山洞外邊的狼嚎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云瑯守在山洞前,不讓火堆熄滅。
天陰沉沉的。
猛然間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天空,一道悶雷似乎就在云瑯的耳邊炸響,緊接著山洞前一顆高大的松樹就被閃電從中劈開,分成了兩半,一半跌落,一半如同火炬一般猛地燃燒起來。
霍去病陡然坐起,長劍出鞘一半,見云瑯回過頭沖著他笑,就訕訕的將寶劍送回劍鞘。
“睡不著啊。”
“那就陪我坐會,馬上就要下雨了。”
云瑯的話有一半是正確的,天上確實開始下東西了,只不過掉下里的卻是--人。
第一具尸體跌落在山洞前,云瑯,曹襄都不是很在乎,對于兩個率領大軍追擊匈奴萬里的悍將來說,一兩個死人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問題是接下來,人雨就稀里嘩啦的下了起來,不一會,山洞前的平地上就鋪了一層尸體。
霍去病撓撓頭發狐疑的瞅著云瑯道:“為什么尸體會從天上掉下來?他們動用了投石機來發射尸體?”
云瑯迅速的弄滅了山洞前的火堆,拖著霍去病躲進了山洞邊上的草叢里。
才滑進草叢,云瑯就摸到了一個柔軟的小山包……這東西他很熟悉,他的妻妾們身上都有……于是,他就稍微用力的抓一把,來確定自己并沒有弄錯。
“淫賊”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云瑯弄亮了火折子,這才發現就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個藍衫女子,正是白日里出手救那些船夫的撫琴女子,現如今,面色蒼白,完全沒了白日里展現的神奇模樣,而他的手好死不死的落在人家的胸膛上。
“誤會而已。”云瑯正大光明的收回扣在人家胸膛上的手,還懷念性的搓搓手指。
“有人來了,來意不善,媽的,是從樹梢上跳著過來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快跑。”
霍去病拽拽云瑯的衣衫。
對于自家兄弟的判斷云瑯從不懷疑,抽出腰帶將那個女子綁在身上,然后就沿著霍去病分出來通道快速的向后爬。女子的身體軟噠噠的,只是不斷地有溫熱的口水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用手抹一把,這才發現是血。
事態有些嚴重,連她都打不過人家,更不要說他們兄弟了,于是,云瑯爬的飛快。
剛剛爬出草地,才滾落到土坡下,一道白光閃過,森森的劍氣沿著云瑯的腦門劃過,劍氣所致,草木斷折。
云瑯一把抓住了還要逃跑的霍去病,兩人立刻僵在那里,云瑯甚至分出一只手,捂住了霍去病的口鼻,因為他忽然覺得背上的女子似乎停止了呼吸。
過了半晌,就聽遠處有人大叫道:“大師兄,已經清理完畢了,沒有活口。”
“跑了靈心門的賤婢,對我玄宗大為不利,諸位兄弟聽著,即刻封鎖陳留,絕不能讓妖女離開河洛。
我們走!“
聽到這些話,云瑯,霍去病還是一動不動,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們兩人已經玩爛了,沒想到這位玄宗門的大師兄會對他們兩人玩這一手。
云瑯背上的女子呼吸漸漸變得悠長,非常的有規律,豐碩的胸膛壓在云瑯的肩背上很溫暖,至少,讓他很是享受。
又過了一陣子。
眼看天就要亮了,云瑯背后的女子道:“可以走了。”
霍去病一馬當先,沿著干涸的土溝一路向南,沿著大河并行狂奔。
這一走,就足足走了一個時辰,霍去病停下腳步對云瑯道:“你的體力好了很多!”
云瑯回頭看一眼背上的美人兒道:“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藍衫女子并沒有接云瑯無恥的話語,沉聲道:“放我下來。”
云瑯見她受傷奇重,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讓霍去病找來干草鋪好,這才將女子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