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橫來撫荒城的第一天,在城中的街道上,度過了一個讓他相當難忘的夜晚,而第二天早上,當喧鬧聲將他吵醒的時候,昨天夜晚還在街道兩旁的術士,基本上就已經沒剩下幾人了。
走出自己用紙做出來的房屋,鄒橫看了看左右兩旁,除了那些有能力給自己做出一個容身之處的術士之外,其他的術士基本上都已經不見蹤影了。
雖然都是混的不怎么樣的術士,但一個個也都是灑脫之人,昨夜的熱鬧,隨著夜晚的過去,已經煙消云散了,天亮之后各奔東西,日后見面,彼此能否記得對方都是兩說。
鄒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轉身手中掐動了一個法訣,將自己用紙做出來的房屋又重新收了回來,然后左右活動了一下,稍微舒展了一下筋骨。
在這個過程中,他身旁的一個藤條編織而成的容身之處中,昨天晚上和他做鄰居的那位術士從中鉆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有些疲憊的呢喃道。
“這一大早的,吵的人根本睡不著,還是得換個地方睡!”
昨天的熱鬧持續了很長時間的,所以等到大家都睡的時候,其實也都快天亮了,基本上也沒休息多久。
鄒橫還好,如今身體素質越來越強了,一晚上不睡覺對他根本沒有多大的影響,稍微休息一下,就覺得自己精力充沛,可那些普通的術士,他們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良好的休息和睡眠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那個從藤條編織出的容身之所內鉆出來的術士,在喃喃自語過之后,似乎這才看到站在他眼前的鄒橫,于是便點頭打了打招呼,不過卻沒有昨天晚上那么熱情了,鄒橫也點頭回禮。
兩人醒了,其他那些在此的術士,一個個也恰好都醒來了,紛紛從自己搭建的容身之所中走了出來,互相點頭致意之后,就手腳麻利的將自己的東西收起來,準備離開了。
鄒橫這時候看到,昨天被大家讓出來的那面墻上,又浮現出了那扇畫出來的門,那個昨天喝得醉醺醺的老頭,推開了畫出來的房門,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還帶著一身的酒氣,不過神色已經清醒了很多。
老頭見到周圍許多人,把目光都投向了他,也是渾然不在意,拿著腰間的酒葫蘆搖了搖,將其打開,仰起頭將其湊到嘴上,結果酒葫蘆里面只倒出了兩三滴,落到了他的口中。
老頭兒將這兩三滴酒咽下去,然后咂咂嘴,自言自語的說道:“又沒酒了,還是得打些酒去,順便再去整兩道下酒菜!”
說完之后,就轉身直接離去,只留下那面墻壁上,被畫出來的那扇門,又慢慢的消失不見。
鄒橫看到那老頭走了,當下他也邁開腿,離開了這條街道,反正就是臨時在這里停了一夜,那些術士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這條街道也就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關于昨夜的記憶,可以牢牢的記在心底,因為那真的是很難得的經歷。
在撫荒城另外一條街道上購買了一些早餐,鄒橫先吃了一頓飽飯,然后就向著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