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子到林場要翻一道嶺子,轉兩道山坳,路程很遠。這一路上的西北風更是刮得嗷嗷直叫,卷得地面樹梢的雪沫漫天亂舞,加上天空即使在白天也是灰蒙蒙的,使人分清是不是始終都在降雪,胡八一和燕子用狗皮帽子把腦袋,裹得嚴嚴實實,可風還是把他們腦袋凍的得漸漸麻木。
這四人里只有尉遲真金和胖子二人還算好,尉遲真金是修為高深,早已不怕寒暑,胖子是修煉氣血所以也乃嚴寒。
四人頂風冒雪往山里前行,途中還不忘扯著嗓子拉話。燕子看著緊緊了帽子的胡八一,便表示這種天氣才哪到哪。
山里邊到了深冬臘月,林子里的積雪會有齊腰深。到那時人在雪地中趟著積雪走吃力的很,用不了就會出一身的熱汗,到時候被透骨的寒風一溜,全身的汗水都會立刻變成一層層冰霜,那時候才是真的冷。而且山里人談之色變,風里加著雪的“白毛風”,那要吹到人身上,沒有人能受得住的。所以山里的獵戶都要提前儲備食物,到了天寒地凍之時,就開始在家里的熱炕頭上貓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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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燕子這么說,尉遲真金還不以為,胡八一卻是更冷了,就連胖子也不由縮了縮頭。等到后來隨著山路的難行,幾人也不說話了,只是悶頭趕路。
幾人走了快大半天,天都黑下來了才到林場。等到了林場進了木屋,見敲山老漢和畫眉正在蒸粘豆包,小屋里熱氣哄哄,一下就驅散了幾人的寒冷。
幾人都是異常熟悉,胡八一和胖子雖然能鬧,但敲山老漢就喜歡他們倆的性格,所以真拿他們當親人一樣喜看。
胖子和胡八一也知道敲山老頭對他們好,進屋之后,一點也沒客氣拿起熱氣騰騰的粘豆包就往嘴里送。尉遲真金看黃澄澄的豆包,也是在鍋里拿起一個就送入口,粘糯甜香,不禁讓他連連夸贊畫眉好手藝。
胖子在尉遲真金說話的同時,一邊吃著豆包還不忘說道:“敲山老爺子,這還不到過年,你咋蒸這些豆包,別是知道我們來就是為我們蒸的吧。”
“你個小胖子,就知道吃!”敲山老頭見胖子說完,又一手拿起一個,便笑呵呵的說道。
“胖哥,這不是給你準備的,但也差不多,我爺爺知道你們心心念念的還惦記著熊掌,準備下粘糊套,獵頭人熊,回去給你們帶回去,誰知道你們竟然上來了。”等敲山老頭說完,一旁的畫眉也笑著解釋起來,并說出他們蒸豆包的目的。
聽畫眉這么說,胡八一和胖子都是一愣,連尉遲真金都放下了手里的豆包,他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這么寵這倆貨。要知道他這大歲處還要獵取人熊,那可是博命的勾當了。
“哎呦,老爺子,你是我親爺爺,得回我們來了,這要有什么風險,你說我們怎么擔待的起阿。”胖子一愣之后,知道怎么回事了,立即扔下豆包,拉著敲山老漢的胳膊鬼叫起來。
“老爺子,知道你寵他們,但沒有這么寵的啊。”胖子說完,不等胡八一說話,尉遲真金在邊上連忙笑著責備道。等他說完胡八一也表示,他們還年輕,要吃熊掌他們來獵,然后孝敬敲山老頭,可沒有老頭獵取給他們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