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船,那只能直接進崗哨去打探一下。
吳成站起身,拄著硬木棍向崗哨走去。
走到塔樓下,吳成發現這棟建筑是下寬上窄,一層有扇大門鎖著,看著有點倉庫的意思。
他走近大門,從門縫向里張望,看到黑漆漆的一個船形物體,多半是條船。
船原來是給鎖在這里,吳成摸著下巴看看樓上,心中有了主意。
沿著木樓梯走到崗哨二層,吳成先聽了聽,里面沒有談話聲,只有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大。
他敲敲木門,只聽有人問:“誰在外頭?”
吳成說:“愿天堂庇護眾生,我是布道堂的菲爾斯。”
腳步聲漸近,木門拉開,是個塊頭碩大的大胡子,比吳成要高出一個頭去,穿著警衛隊員的隊服,不過領子沒扣,衣角耷拉在褲子外頭,一副懶散模樣。
大胡子手里拿著根滾粗的棒子,上下打量吳成,眼神非常不禮貌。
吳成面帶微笑,并沒有惱怒。
看了好一會兒,大胡子呵呵笑起來:“還真是菲爾斯先生,我見過您。”
“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我老熊。”老熊說完扔開木棍請吳成進屋。
崗哨二層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張床、一個立柜,桌上點著蠟燭,擺著一個沙漏,還放著一瓶酒。
沙漏剛開始向下漏沙,吳成猜測大概是用來計時,時間到了出去巡邏一圈。
剛才開門時,吳成就聞到了酒味,這個老熊敢在執勤的時候喝酒,膽子倒是不小。
見吳成在看桌上的酒瓶,老熊抄起瓶子問:“菲爾斯先生也喜歡喝一點?我這有杯子。”他轉身往柜子邊走去。
“我不喝酒,你是在執勤吧?”
“呵呵。”老熊身子一僵,轉回來咧嘴傻笑,酒瓶子背到身后,似乎這樣就能藏起來了,“您千萬別告訴隊長,不喝點酒,實在熬不下去。我這三個月才輪一次崗,白天還好些。晚上什么都看不見,太沒意思了。喝點酒,時間不是好過些嗎?”
這人看來有點愣。
吳成倒是樂見老熊自個送個把柄上來。
“你這喝多了,要是睡著了怎么辦?”
“睡著了就睡著了,其實這里巡不巡邏都一樣,能有什么事?”老熊抓抓頭。
“這話詹科隊長大概是不想聽到的。”
“也就和您發發牢騷,呵呵。”老熊將酒瓶子放回桌上,“菲爾斯先生,您這么晚來這是有什么事嗎?”
吳成點點頭說:“我聽說這里有條船。”
“船?”老熊愣了愣,然后一拍額頭,“我知道了,您說的是那條巡邏船,一年沒用過了。您不提我都快忘了,明天我把它拉出來下河兜一圈。按規定每年要查有沒有漏水損壞之類的,有問題我得去報備。”
“早晚都要查,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查一下,我在還可以幫把手。”
“好!”老熊打開柜子的抽屜,翻出一把鑰匙。
但他拿著鑰匙像想到了什么,盯著吳成看。
吳成不明白老熊要干嘛,示意兩人出門。
“等等,菲爾斯先生,您說現在去查那條船,您還幫把手?”老熊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再愣也覺得古怪,“您來這到底是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