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輕巧翠綠的葉子瞬間落地,像千斤重的石頭,把地面砸出一個很深的凹槽。
偏頭看向地面那個深陷的凹槽,林曉看到地上炸成粉末的綠色東西,上前彎腰查看,竟然是一片葉子。
震驚,實在太震撼了!看到地上的平靜躺著的樹葉,還有地上的一個急速掃堂腿向地上橫掃出一腳,地上立馬灰塵肆意,彌漫中林曉眼疾手快一把拉過孔武,翻滾著向躲到軍營里的沙袋后面,機警的那雙鷹眸子,四處巡視著周圍的動向。
不知何物,一塊黑色的物件呼嘯著、撕裂開風,如同閃電一般,飛快沖著沙袋襲來。
用力一拉,把嚇傻的孔武拉倒身下壓著,保護著,林曉快速撿起地上一塊石頭撞擊過去,瞬間,石頭變成粉末被風吹散。
還沒反應過來,又一不明飛行物像林曉沙袋沖來,林曉從身上扯下一塊玉佩,集聚內力,包裹起玉佩,對沖著不明飛行物撞去,兩重物相撞,立馬變成粉末。
“老王,什么情況?”孔武疼得咧著嘴,看到緊緊護著自己的林曉,眼神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一陣感動。
“別說話,碰到高手了。”林曉眼神中透著驚恐地呵斥道。
“僮國高手?”孔武迅速在腦子里想江湖上的傳聞,可依然沒有一點頭緒,疑惑中,只聽到對面傳來一聲渾濁的男低音。
“小子,玄龍掌練到你這種境界,不錯啊。”尋聲望去,一位步履蹣跚、老態龍鐘,花白胡子的老人朝著他們走來。
只是老人身后慢悠悠走來一位頭發花白,仙風道骨的智慧老者,老者看上去平靜而從容,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松散的皮下組織把老人帶入一種仙人的境界。
“明鴻?”獨孤穆桑一臉驚訝的說道。
那雙渾濁的雙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和不解,更多的是不屑和嘲諷,面對老者的到來,獨孤穆桑一點也不欣喜。
“大王,是太學士。”衷心的將士很興奮的喊道,兩眼放光地看著明鴻慢悠悠的走過來,只是眼神瞟向霜滿天的時候,將士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這種復雜的感覺,像恐懼、又像興奮,更像惶恐,但不管感覺如何,獨孤穆桑的眼神總是透著恨意和嘲諷。
“閉嘴!”獨孤穆桑冷冷地諷刺道,惡狠狠瞅了一眼士兵。
空氣中剛剛燃燒起的喜悅之情,瞬間被獨孤穆桑的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再不敢多言。
“你也不賴,這么大一把年紀,功夫還是如此精湛。”林曉慢慢站起身,透過前面蹣跚的老者,眼神注視在身后的老人身上。
一前一后兩個老人,前面的功夫不管如何出神入化,對于林曉來說,不過是身后老者的一位貼身保鏢而已。
身后老人傳遞出的信息,絕對是統治者才有的氣度,或許已經知道軍營的戰況,依然敢只身前往,不是勇氣,而是智慧和膽識。
快速掃視一眼地上眾人態度時,士兵從起初的興奮變為擔心和恐慌,更重要的是獨孤穆桑的面對來人的態度,排斥、諷刺、不屑,但凹陷的眼神中隱藏好一種更隱晦的情愫,那就是嫉妒和害怕。
人的本能反應才表現出的情感,這是骨子里隱藏已久,結怨已久,害怕已久后的表現,林曉從眾人反應中分析出,來者不善。
“不行了,后生可畏啊。”前面的老人依然慢悠悠的走近,那雙渾濁的老花眼,看上去淡定從容,細看老人并不是走過來,而是像幽靈一般,輕輕的飄飄過來。
“輕功如此了得,孔大哥,這到底是何方神圣?”林曉驚嘆的問道,眼神中滿是崇拜和敬仰地看著老人乍舌。
“江湖上沒有這么一號人物啊?再說他剛剛使用的只不過是氣功而已,看不出任何破綻。”孔武忍著疼痛,臉色發白,疑惑地回應道。
微微欠下身,靠在沙袋上,那張黑紫的大餅臉,已經變得慘白,而那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不斷哆嗦著,顫動著,雖然身上的毒解了,可拿到口子太大,流出的血液太多,孔武已經有些暈沉。
“小兄弟,兩個人就想來統治僮國?是不是有點自不量力了?”霜滿天諷刺的責問道,眼神中不再是老者的和藹,而是變得冷厲和陰寒。
“不敢不敢,只是路過此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林曉謙讓地說道,站起身,笑容滿面的迎接兩位老者的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