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是線上,線下一樣有。
“那你這次出來,是為了找她的嗎?”陳鏡安又問。
“是,因為我已經好幾天沒聯系上她了。可我又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她說過一次,說她住在蒲柳街,我就找過來了。”
“那你為什么要在地鐵站釋放毒氣!”陳鏡安喝問。
“我在她身上可是投了好些錢的,我爸媽讓我報名考試培訓班的錢,還有我的生活費,好多都花出去了。可突然找不到她,我覺得自己不行了,覺得這個世界都對我不友好,不想活了我……”
“你放…”石元強想罵他放屁,想起不能讓他放屁,只好改口:“你胡說八道,你自己不想活,為什么要去地鐵站禍害普通人!”
“我…我被沖昏頭了,我在蒲柳街地鐵站那邊來來回回好幾次了,我也問過一些人,根本沒人搭理我。我實在氣不過,就戴了帽子和口罩出來,我…我就…我就…”
說到這里,程浩南捂著臉哭了起來,陳鏡安和石元強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演戲。
不過陳鏡安他說的應該是實話,因為從程浩南后續的行動來看,他跑到麥當勞廁所十有**是畏罪自殺。
如果他蓄謀已久要進行恐怖活動的話,不應該只在蒲柳街一處釋放毒屁。
所以他很可能是激情犯罪,之后意識到事情鬧大,又決定自殺,這也說明了他情緒處在極不穩定的狀態。
等程浩南哭完,陳鏡安道:“她說她住在蒲柳街,沒有告訴你具體的地址嗎?”
程浩南抹了抹眼淚,道:“沒有,我是想去找她的,但她不愿意,說什么…什么‘相見不如懷念’…”
石元強哼了一聲,他過去做社區警類似的事見過好多次,那些隱藏在民居里的樓鳳,一邊做皮肉生意,一邊在網上弄直播求打賞。
好些打賞了不少錢的觀眾,連主播真人的面都見不著,因為她們怕線下見了面,失去了神秘感和PS的加持,觀眾就不愿意再看直播打賞了。
不過石元強沒有說破,道:“據我所知,蒲柳街這邊都是醫院,而且這里靠近市中心,房租可不便宜啊。”
這的確顯得有些奇怪,蒲柳街和市中心就一站的距離,是柳京大醫院的聚集地。
正因為如此,這次地鐵毒氣事件,受傷的人很快都被轉移到醫院,沒有造成人員死亡。
而蒲柳街附近社區的房子,不論是房價還是房租,算得上是柳京最高的地塊之一。
哪怕這一年多來城市蕭條,房價橫盤,蒲柳街的房子還是處在高位。
這樣的地方,極少有暗娼存在,不僅因為房租貴,而且租住在附近的很多都是外地過來看病的短租客,根本沒有客源。
程浩南沒有石元強這方面的經驗,聽他這么一說,呆愣愣地直搖頭。
陳鏡安見狀,問道:“你把她的聯系方式交出來,還有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有她的QQ號,哦,電話我也有,但打過兩次都沒有打通,說關機了。她的QQ名叫‘小黃桃’。”
依靠QQ號和電話在網絡控制中心很快能檢索到所有人的信息,陳鏡安將號碼記下,道:“好了,我記下了,會幫你聯系的。來,在筆錄上簽字。”
程浩南一邊簽字,一邊請求陳鏡安一定要幫他找一找這個小黃桃,哪怕知道她是故意不回復的也行。
石元強一直在一邊皺眉思考著,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道:“她住的地方應該不是蒲柳街吧?是不是該是蒲柳巷?在幸福園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