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他開始用力推搡余秋,大聲喊道:“余秋!”
余秋總算慢慢有點反應,先是一陣咳嗽,然后睜開眼甕甕地說:“嗯?怎么了?”
“打電話,請假,去醫院。”
“幾……幾點了?”他有點費勁地伸出手來,覺得身上有點酸痛。
拿過手機一看,他精神一激:“都快九點了……”
說完他就準備起身穿衣服,動作再次帶出陣陣咳嗽。
“能動就行,請假去醫院,像肺炎。”
“肺炎?”余秋止住了咳嗽,不確定地看著他。
“麻溜的,信我,別逞強。”
余秋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是很不舒服。
他點了點頭半躺著開始打電話。
非爺跳下床出去了。
余秋這才注意到,這家伙還會開門?
電話通了,他跟組長請假,咳嗽倒是神助攻。
非爺一直在外邊等著,余秋穿好衣服走出來,渾身沒勁的樣子。
刷著牙還咳,非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什么時候了?一天不刷牙又不會怎么樣。
余秋捂著嘴咳著出來:“我先去再買幾個饅頭。”
非爺頭朝盤子伸了伸:“夠。”
“行……那我直接去醫院。”
“打車,錢花了再掙。”
余秋點了點頭,背上了背包就出門了。
非爺蹲著靜靜坐了一會,說了一聲:“靠!討厭負罪感。”
他啃了幾口冷饅頭,把筆記本扒開,頭伸了進去慢慢拱起屏幕來。
矮要承認,挨打站穩。
碼字碼字!
開了QQ,打開網站登錄到后臺,兩條站內消息。
過審,簽約。
非爺的心情變好了一點,翹著胡須,想著等他回來問他要銀行卡號。
然后他的貓臉僵了一僵,打印合同復印身份證,得余秋出面吧?
簽名貓畫符可以,打印怎么搞?
貓子叼個U盤去打印店?夭壽啊!
他看著自己的書名,恥感又出現了。
想了想算逑,錢打到他卡上,終歸會知道的。
非爺一聲長嘆,連被太監這種事他都知道了,還怕個卵。
拋開這些情緒,碼字碼字!
文思如尿崩,下爪如有神。
非爺的二指禪越發出神入化了,他覺得假以時日,自己的前腿一定越來越孔武有力。
就是現在寫一陣就有點酸,趴開腿坐著彎腰時間長了也難受。
他跳到了地上活動著。
正轉著圈,手機響了起來。
非爺跳上茶幾接通電話:“情況怎么樣?”
“拍了片,確實是肺炎,細菌性的,醫生……建議住院,說情況還挺嚴重。”
“細菌性?”非爺心里一突。
電話那頭頓了一頓,咳了幾聲然后說:“跟你沒關系,咱們回去之后不就立刻洗澡了嗎?”
非爺身上的毛一松,這小子……心思敏感得像個女人。
他說道:“該住院住吧。”
“你吃飯怎么辦?”
非爺看了看剩下的饅頭,淡淡地說:“省著點吃,夠。”
“我房間床頭柜里應該還有點餅干。”
“知道了,養病吧。”
電話掛斷了,非爺趴回沙發上,瞄著自己的傷腿。
一場邂逅之后,還雙雙開始養病了。
他有點餓,看了看盤子里還剩下的一個半饅頭,就把頭埋了下來。
睡覺。
還不知道他得住幾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