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忽然想到,如果非爺真是個老大爺,不知道原來是什么樣的。
午后,陳大爺也說累了,躺在床上午睡起來。
余秋正看著窗外想事情,聽到敲門聲。
他轉頭一看愣住了。
“你好,請問陳建國在嗎?”聲音清冷。
她看著余秋,余秋也看著她。
這不是前天晚上在小區門口碰見的送花女孩嗎?
只見她又抱著一捧花,看著余秋,正等著他回答。
余秋回過神來,忙說道:“是隔壁床這位老人家。”
女孩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
余秋心里一動,對她說道:“你看看他床頭的信息卡,如果確認是他的話,就放在床頭柜上吧,我等會跟他說。”
女孩點了點頭,走過去看了看。
余秋覺得非爺說打8分,應該還少了點。
女孩抱著花昂著頭,是真的好看。
他不禁有些奇怪,以她的容貌,為什么總在跑來跑去送花?
女孩看完,輕輕把花束擱在了床頭柜上,然后繞過陳大爺的病床走到余秋的床位說道:“麻煩你轉告他,是一位叫陳月的小姐送的花。”
余秋愣愣地點頭:“哦……”
女孩像是努力才擠出一個笑容,對他微微點了點頭說:“謝謝你。”
哪怕不像是個很開心才露出來的笑容,余秋也覺得很驚艷,有寒梅初綻的美。
他都忘了回應,女孩就迅速離開了。
病房里安安靜靜的,余秋一時怔怔地沉默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旁傳來哼哼聲。陳大爺醒了,一聲問道:“這花哪來的?”
余秋轉頭說道:“哦,剛才別人送過來的,看您睡著了沒吵醒您。說是一位叫陳月的小姐送的。”
陳大爺一愣,臉色一冷:“這臭丫頭,凈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人都沒來,送花有什么用?還浪費錢!”
余秋好笑地說:“也是心意啊。”
陳大爺臉色緩和了一點,還湊過去聞了聞:“嗯!還挺香的!”
他長嘆一口氣:“小余秋啊,我這孫女要是像你一樣通情達理就好了。”
余秋無奈,我怎么就通情達理了?還有不要叫小余秋行不行?我家里有只貓啊。
“你說,又不是讓她隨便找個人,跟我置什么氣?我倒是希望她自己找,可她不找啊!我只想讓她嫁在本地,去外地受委屈了怎么辦?”陳大爺又開啟了話癆模式,“說什么相親是恥辱,嘿我就納悶了,只是坐一坐認識認識,怎么還恥辱了呢?不喜歡不合適后面不聯系不就是了。”
“您孫女……多大了?”
“都22了!”
余秋被打敗了,無言以對。
“你看我這身體,一年在醫院里就得住上兩個月。這丫頭是不準備讓我看到她有個好歸宿啊!”陳大爺似乎是有些激動了,還咳了起來。
“您別急,別急……”
陳大爺緩了一陣,才又平靜下來。
余秋看著他,陳大爺的這份心思,也不知道對沒對孫女說過。
他勸慰道:“您為了看到她有個好歸宿,把身體養好最重要。她才22歲,好緣分得等一等,這也很正常。”
“就說你通情達理!”陳大爺再次笑起來,“所以我要樂觀,樂觀!”
余秋微笑道:“笑一笑,十年少。”
兩人又開始侃天侃地,余秋覺得好像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吃完叫賣到病房的盒飯,過了一會賀方就到了。
余秋詫異地問:“今天不用加班?”
賀方一屁股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我辭職了。”
余秋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