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出一絲光,雖然太陽還沒出來。
在草叢里貓了有許久,余秋說道:“非爺,我這邊開始檢票了。”
“知道了。”
非爺站起來,先左右兩邊瞄了瞄,沿著圍墻邊先往站臺那邊走。
到了離站臺有百把米遠的地方,非爺開始過鐵路。
站臺上有執勤的工作人員,但在不太亮的光線下,黑貓倒也沒那么容易遠遠的就被發現。
非爺行動超敏捷。
“我已經過了檢票口,在往站臺走。”余秋繼續匯報著動向。
“我正在過去。”
非爺走近了一點,從里往外數著站臺。
現在正是春運的繁忙時節,多個站臺上都人頭攢動。
非爺看了應該是6、7站臺的那個位置,明顯比較空,人應該正在趕往那里。
他走得倍兒帶勁,頗有一些執行秘密任務的感覺。
“我到站臺當頭了。”
跟余秋說完,他就躲在站臺邊上。
站頭盡頭是斜坡式的設計,等會倒不用跳上去這么顯眼。
余秋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正在下臺階,馬上到站臺。”
“老計劃,注意自然一點。”
余秋提著箱子下了臺階,拉上箱子就往盡頭慢慢走。
別人以為他是盡頭車廂的,也沒在意。
余秋拉著箱子仍然繼續走,一邊走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了煙盒。
站臺上的執勤人員掃了他一眼,就扭頭繼續看著后面過來的人群。
余秋也不能走得太過,轉身看了看停下了腳步,把箱子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就把背包取下來擱在箱子旁邊,拉開拉鏈摸了一個火機出來。
一邊點煙一邊說道:“非爺,我到位置了。”
非爺在那邊探頭一看,看到了余秋,抽煙的樣子生疏得很。
“我來了!”
他跳上斜坡,快速地跑過去。
一共也就幾秒的時間,他就跑到了被箱子遮擋住的視野死角區。
余秋面對著人群那邊抽煙,并沒有引起很多人注意。
非爺已經鉆進了背包,聽余秋咳個不停說道:“行了,不會抽別抽了,我搞定了。”
余秋走到一旁垃圾桶上面滅了煙,過來把背包拉好拉練,留了一個口子給非爺透氣,就提著背包拉著箱子過去了。
“很順利嘛。”余秋掛了電話,笑著說道。
非爺沒說話。此時“喵”的話,就引人注意了。這也得虧是恰好買的一清早的車票,不然天大亮了,一只黑貓躥上站臺,也是很顯眼的。
他窩在背包里沒吱聲,隨著余秋的腳步一晃一晃。
過了一會沒再晃了,一只手從沒拉拉練的口子伸了進來。
非爺的腦袋被硬物磕了一下,隨后那東西整個滑下來。
是手機!
非爺大喜,這樣一路上總不至于太無趣只能睡覺。
余秋把背包擱在了座位下面,長長舒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火車緩緩開動。
余秋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補起覺來。
非爺玩著玩著,忽然有些難受。
靠!有人開始脫鞋了!
他給余秋發了個短信,毫無動靜。
非爺側耳靜聽,余秋平緩的呼吸聲傳入到耳朵里。
我去……這得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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