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胡鵬舉帶著行李離開了自己的院落,站在北平城門,他回首眺望北平城內,看向朱棣府邸的方向,他咬牙,恨自己沒能在北平完成自己的復仇,沒能完成自己的夙愿,仗著通關文牒,他離開了北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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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馬三保闖入用于審訊的房間內,血腥味和汗臭味以及排泄物混合交雜出比豬圈還難聞的臭味,馬三保看著被掛著束縛手腳的死囚們,面無表情地走入了房間內。
“還不招嗎?誰若是招了,我便派人幫他補牙,甚至讓他還鄉,若是不招,后果就是死。”馬三保冷冷地說道,對于死囚,他是沒有好感的,早在南京城時期,這群人就是即將問斬的重犯,之所以同意放他們還鄉,也是因為在家里人的身邊,他們才不會為所欲為。
“馬少爺,四殿下,我招,我招還不行嗎?”眼看著同伙們大部分都被折磨的昏迷過去,一名死囚的精神幾近崩潰,終于忍不住要招出自己內心的秘密,他的眼前一片渙散,他回想起自己的妻兒,想起自己年邁的母親,回想到了入獄前一片祥和的日子,他崩潰了。
馬三保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名崩潰的死囚,期待死囚的答案。死囚的眼角帶著淚花,他實在是撐不住馬三保的折磨了,他的大半口牙全被敲掉,就連身上也滿是創傷,當初入獄,他可沒有受過如此折磨,他實在是承受不住馬三保的刑訊逼供了。
死囚張口,血液順著他的嘴角一路滴落“我坦白,是胡少爺叫我們來搶銀庫的,只有搶了銀庫我們才能發家致富!一切都是他強迫我們的,他用火銃威脅我等的性命,我等不得已才闖入四殿下的府邸。”
“胡少爺?是胡鵬舉嗎?他給你們的命令可不僅僅是搶銀庫這般簡單吧?是不是還有除掉我和四殿下的命令吧?”馬三保說道,他倒是沒有動刑,先前動刑的都是護衛和其他下人,他不過做了指導的作用,真要讓他動手,他還是有點下不去手的。
“是胡少爺,他是有命令過我等若是發現四殿下和馬少爺,一并除掉,我等只好照辦,少爺,我知道胡鵬舉的住所,能否答應我,您先前說的一定要說到做到,幫我補牙放我還鄉!我想念我的家人了。”死囚說道,他帶著哭腔,幾近崩潰的他有點對不住其他昏迷的同伙們。
“一切還得看你的表現,四殿下,他說他能夠帶我們去找胡鵬舉,你覺得呢?”馬三保突然向屋外喊去,朱棣站在門外,遲遲不愿入內,這間屋子本只是一個倉庫,成為臨時的審訊室后那股沖天的臭味讓他望而興嘆,他不敢入內,只能在門口站著,等待馬三保的審訊結果。
“若是真的能夠抓到胡鵬舉,放了又何妨?只要他說的屬實,我們便放了。”朱棣開口,他剛進門連忙擺手,實在是忍受不了屋內的味道,立刻退出屋子“來人,把這個人放下來,我們按照他說的,去胡鵬舉的宅子里看看他所言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