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同樣敬佩帕梅拉的鎮定風范,不愧是格里芬騎士莊園里的女管家。但是親愛的帕梅拉,或許你在禮儀和精神面貌上無可挑剔,卻不是一個嫻熟的犯罪者,你忽略了必須謹慎的一個細節。”
麥克比帕梅拉更加鎮定,從年輕女仆的托盤上拿起一杯藍莓鮮酒,甚至可以說悠閑了。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親愛的麥克探長。”帕梅拉微女管家的腰肢筆挺,微微的抬起下頜。她仍然驕傲。
“伍爾夫!”麥克卻喊了一聲。
伍爾夫從旁邊走來,看見麥克指了指院墻他發現攀爬痕跡的地方,立刻明白,笑著助跑過去,非常輕松的翻越院墻。
又跳上墻頂,使用腦袋大的照相機拍攝照片。
和電話機一樣,北美洲的照相機非常奇怪,不是麥克記憶中古代立式的,非常龐大的那種,類似于拍立得,晃一晃,就能吐出一張濕潤的黑白照片。把照片迎風放著,只需要幾秒鐘,照片就干涸了,影像也開始清晰。
“請看這張照片。”
麥克把照片給所有人,關鍵給維多利亞大小姐看,“根據帕梅拉女管家所說,綁架者抱著維吉尼亞小姐翻越院墻。剛才也說過了,綁架者比我矮八英寸,肩膀比我窄二英寸……他比伍爾夫更有份量,抱著維吉尼亞小姐更是如此,可是你們請看,老舊的痕跡比伍爾夫留下的淺了不少,更像是一位體重較輕的女人刻意留下的。
我想大家都明白了,這是有人想要制造綁架者離開的痕跡,但是她沒有足夠的體重。”
“哇嗚!頭兒!您只教過我們分辨馬蹄印和車輪印,可沒有教過這個!”伍爾夫興奮了起來。
維多利亞大小姐不懂伍爾夫學到新東西的興奮感,只是盯著照片——
如麥克所說,老舊的痕跡淺了不少,伍爾夫留下的卻比較深,因為快速而且力量很大的上沖攀爬的關系,還摁裂了一小塊白條墻磚。
沉默,不斷的沉默。
而此時天已經黑了,只剩下燈光、燭光,還有暗夜。
麥克、維多利亞、西格莉德,還有老貝爾凝視著帕梅拉女管家。其中老貝爾的臉色鐵青,強撐著沒有‘中風’;在他們視線中的帕梅拉卻開始顫抖,突然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對不起!”帕梅拉痛哭流涕。
“你為什么這樣做?帕梅拉,你為什么說謊?”帕梅拉看著維多利亞長大,對她體貼有加,她不敢相信帕梅拉會綁架維吉尼亞,“是的,你為什么說謊?說有人綁架了維吉尼亞?”她問。
“沒有人綁架維吉尼亞小姐!真的!并沒有!”帕梅拉咬緊牙關,“大小姐,您才是騎士的繼承人!您從小苦練劍術和馬術,只有您才擁有撐起格里芬騎士莊園的本事!如果讓維吉尼亞小姐繼承騎士封號的話,她只有十歲,她什么都不懂!……我只想把她藏起來三天讓您繼承騎士封號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