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再次敲響了房門:“開門吶,開門吶,開門開門開門吶。”
呯!
房門猛地被拉開,后明明披頭散發,低頭看著江曉,這怒氣沖沖的模樣,這氣場,嘖嘖......
當然,說是“披頭散發”并不準確,畢竟這是個成語,形容儀容不整的。
后明明是“披散著頭發”,她的儀容整潔,只是沒有束成馬尾,那瀑布般的長發散在背后,少了一絲英姿颯爽、多了一絲女性應有的柔美。
江曉微微仰頭,看著后明明的臉蛋,道:“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開個燈,別告訴我張任在里面呢。”
后明明一手緊緊的按著門框,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江曉直接一個閃爍,出現在了后明明身后的房間中,伸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國家隊給學員們安排的單人房間都是相同級別的,而酒店里這一等級的格局布置都差不多,江曉對這里很熟悉,開了燈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后明明沒有回頭,依舊堵在門口,卻是開口說道:“這是嘲諷環節么?”
“吶。”江曉撇著嘴說道,“我沒有那么無聊,就是來看看你。”
后明明開口道:“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過來過來。”江曉開口說著,“誒呀,你快過來呀,大晚上的,快關上門,你這什么習慣,晚上不關門多危險。”
后明明一把甩上了門,邁步走到了客廳中,看到了沙發上的江曉。
卻看到江曉從兜里掏出了兩個蛋黃派,伸手遞過來一個。
江曉:“你晚上怎么沒去吃飯?是在減肥嗎?”
后明明面無表情的看著江曉。
江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后明明的面龐,道:“傷心哪有吃飯重要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吶,動不動就因為心情不好,就不吃了。吶,給你的,湊合湊合吧。”
后明明不言不語,只是轉身走向窗口,雙臂抱胸,看向了窗外的夜色。
房間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江曉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到戰勝他的方法了么?”
后明明沉聲道:“我的箭背叛了我,它炸了不該炸的人。”
江曉開口道:“我覺得靠運氣取勝,并不是你的風格。”
后明明那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掌,突然緊握。
江曉道:“他很克制你。”
后明明的聲音愈發的陰沉了起來:“你可以走了。”
江曉卻是站起身子,來到了窗前,轉身背靠著窗臺,雙肘向后拄在窗臺上,歪頭看著后明明,道:“就像你克制其他選手一樣。距離是他們的致命傷,同樣,距離也是你的致命傷。”
后明明突然轉身,一把拎起了江曉的衣領,直接提了起來,拎到了眼前,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定要在今天嘲諷我么?”
江曉雙手扒著后明明的手掌,道:“我是在告訴你,你的致命弱點。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了。”
江曉目光直視著后明明的眼眸,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是否對你有半點嘲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