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蘭聽得出他聲音里的無奈和愧疚,伸出手臂抱緊他。
“好吧,我看在你送我禮物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次吧,下次不許把我排在王琴余寧后面,我很沒面子的。”
慧蘭不高興的嘀咕。
“傻丫頭,我想讓后院的女人全都生孩子,不讓她們侍寢哪來的孩子呢,沒有孩子連我也要被斥責的。”
慧蘭歪著頭望著他,“都生了孩子就能證明雨露均沾?”
“對。”
他沒有解釋那么多,無論怎么解釋都是錯的,可我想要保護你的心是真的。
太子不能獨寵,更不能沒有子嗣,此乃大忌。
慧蘭又軟了心腸,其實他對自己真的很寵愛了,一個月多半個月都是自己的,別人也就撈著一兩次肉湯而已。
“好吧,我知道你有你的責任和無奈,我,我……就是想你了,嗯……有點泛酸罷了。”
李承澤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這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滿足的喟嘆一聲。
什么也沒說親吻著她的眉眼,小心翼翼又極其溫柔,帶著滿滿的憐惜和愛憐。
“澤郎,我是不是不該這樣,我……”
“噓!我的蘭兒長大了,我好高興你心里是有我的。”
溫柔的抱著她,細細的輕柔地親吻她的眉眼,心情雀躍歡喜,一掃多日的無奈和陰霾,似乎連手指尖都透著歡快的跳躍。
這一夜李承澤要了兩次水,快到清晨才放過她,沉沉的睡著了。
翌日天大亮了慧蘭才收拾了離開太子寢殿,只要她在永信殿歇息,從來都是睡個整覺的,萬沒有半夜被送回去的道理。
永寧殿荷香進去稟報周穎,“娘娘,清暉園的剛剛才回去。”
“嗯。”
“要了兩次水。”
周穎正在練字,聽到這停頓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瞬間的怔忡。
“東宮只有她可以整夜留宿永信殿,其他人從來不曾有過先例。就連當年李氏最得寵的時候也沒有過,能在漪瀾殿過夜就算是天大的臉面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而臨華殿的錢氏也在聽貼身大宮女紅玉的匯報。
“主子,丁氏又是一整夜,兩次水,奴婢還知道了一個大消息。”
“說。”
錢氏放下茶盞望著紅玉很感興趣的眼神。
“奴婢懷疑丁氏是歇在殿下的內殿的,不是側殿,今兒奴婢偷偷去打聽的時候,見到秋云端著洗臉水是從主殿出來,不是從側殿的門出來的。”
“你能肯定么?”
錢氏也皺起眉頭,心里驚訝丁氏的受寵程度。
“奴婢肯定沒看錯,秋云的姑姑是尚宮云錦,就是別的院子的奴才輕易也不會去招惹她,還有誰能使喚秋云呢?
殿下一大早就去上書房讀書了,常吉也跟著走了,還有誰呢?”
紅玉一番推理是很合情理的。
“我知道了,沒想到她這樣受寵啊。”
錢氏嘆口氣,心里多少有點失落,不過也還好,進宮時就知道會面對各種困難了。
“主子,咱們要不要……”
“千萬不要,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更不能輕易得罪她了。現在我畢竟還有寵愛,每個月都有兩三次也不曾斷過,為今之計是先生個孩子才對。
有了孩子我們才能有依仗,后宮女人終究是要靠子嗣的,寵愛猶如鏡花水月靠不住的。”
錢氏有自己的想法,殿下風光霽月誰能不愛呢,可你愛他,他卻未必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