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受了委屈,親爹總是記在心里的,不急于一時,親父子沒有過不去的坎,作為長輩,哀家總是希望家里子孫能和睦團結,望殿下和太子妃能夠謹記。”
“臣妾謹記在心。”
周穎含著眼淚跪了下來應答。
“多謝皇祖母提點訓誡,孫兒記下了。”
李承澤也松口氣了,不然以周穎的倔勁,非得去大鬧一場才行,不如此東宮都吃虧了。
“老奴告退。”
嚴嬤嬤從永寧殿出來后才搖頭笑了笑,回到清暉園見了慧蘭。
“嬤嬤,如何了?”
“和您所料一點都不差,果然在吵架,我說完太子妃很委屈的應了,殿下卻松口氣。”
“嗯,您現在去幫我把太后的禮物送過去,順道把這事說一遍,不用隱瞞,我明兒梳妝打扮了就去給老人家請罪。”
“是,老奴這就去。”
她能答應她假傳太后的口諭也是看在她是為了東宮的安穩于和睦著想,太子妃太擰了。
嚴嬤嬤帶著禮物去見了太后,該說的一定要稟告,這一點慧蘭做得特別好,沒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事,你永遠捏不住我的把柄。
倒是永寧殿,李承澤勉強用了膳以后就回了自己的永信殿,并沒有留宿。
常吉在書房看了一眼,“爺,今兒不是說在那邊留宿么?”
“你看看她像是讓我留宿的樣子么,我怕繼續留下去,會忍不住掐死她。”
李承澤重重的咬字,氣的一個勁大喘氣。
“今兒誰也不見,煩死了。”
他煩躁的揮揮手,緊跟著又說了,“別去打攪蘭兒,她一路坐船很辛苦了。”
“是,不過剛才嚴嬤嬤是直接從清暉園來的,并沒有去過慈寧宮,傳完話以后才去了慈寧宮,手里還拎著禮物。”
常吉的意思很明顯了。
“孤知道,是太后告誡孤,懂么?”
他雙眸銳利,如利箭一般盯著他。
“是,奴才明白了。”
常吉趕緊應了。
嚴嬤嬤去了慈寧宮把慧蘭交代的事一說,太后也忍不住樂了,“這丫頭膽子可真大,竟然敢讓你假傳哀家的口諭,你還幫著她,錦繡你學壞了。”
太后樂淘淘的指著嚴嬤嬤笑罵。
“您瞧,我這不是來請罪了么,您就看在她也是一心為了太子,為了東宮好不容易賺來的一點功勞不易得份上,九死一生才賺了這么點功勞,再讓太子妃給霍霍了,也太虧了吧。
丁氏跟我說了刺殺的事,兩次,最后一次是在船上,全是好手,差一點就……您說這都回來了,太子都沒提這事,太子妃卻擰著勁勸不動,丁氏求了我讓我去彈壓一二,不敢耽誤功夫就來請罪了,明兒她就來給您請罪。”
“哼!等人來了再說,讓你給哀家帶了什么,不好不用心就丟出去不見她。”
太后并沒有生氣,因為慧蘭沒有做不能容忍的事,假傳是真但很有分寸,僅限于東宮彈壓太子妃,狐假虎威,也不算大錯,真讓太子妃鬧起來,那就守不住皇家的臉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