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二沒好氣道:“二奶奶以為自己還能管多久,等寶玉娶了媳婦就沒你什么事了,再說了看眼下狀況,我這個大房嫡子,最多也就能繼承將軍府而已,你以后也就是將軍府的管家太太了,哪那么長的手?”
“二爺,你這是什么話。這府里應該由你繼承才對!”
“算了吧,寶玉有宮里的元春娘娘撐腰,老太太和二太太也會全力支撐,你叫我怎么爭?”
“那也不能拱手相讓啊!”
“有什么好的,除了面子上好聽一點,公中的收入和支出什么情況,難道你這個管家奶奶還不知道?”
“那又如何,榮國府的牌面在這呢!”
“若非政二老爺有了前程,單單他購買書畫的花銷,還有老爺折騰古董以及其他一些花費,就能叫公中徹底成了空筒子。府里那幫被驕縱得不成樣子的家生子,我可消受不起!”
說了這些‘喪氣話’鏈二無奈苦笑道:“琮三弟說的沒錯,我若是真到了沖擊三品大員的關鍵時刻,最好還是搬離府里,不受干擾全力以赴的好!”
“什么,二爺你想要搬走?”
“是啊,瞧瞧咱們住的小院,我都不好意思邀請同僚上門。怎么說都是堂堂正四品官員,國公府的嫡傳公子,住的地方竟然連寶玉的都比不上,像話么?”
王熙鳳急了,沒好氣道:“那也用不著搬走啊,想辦法換一個寬敞點的院子就是!”
“得了吧,你要是敢透露風聲,怕是老爺就得讓出屋子了,二房這邊想都不要想!”
鏈二搖了搖頭,感覺相當頭疼無奈。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按琮三弟的說法,府里怕是有人不希望他順利晉升三品大員,至于是誰就沒必要說了。
關鍵時刻,府里只要來波流言,外頭緊盯著的對手肯定不會放過,這叫背后捅刀子。
沒想到枕邊人的權利欲如此強盛,看來確實得盡快著手搬離的事情,不然時間一長還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呢。
這邊因為公中賬務之事,王熙鳳憋了一肚子火,那頭鳳凰蛋賈寶玉突然闖禍了。
政二老爺正好休沐在家,突然有二門外管事急急來報,忠順王府的長史突然上門,指名道姓要寶二爺交人,不然王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云云。
“那逆子又做了什么,竟然得罪了忠順王府?”
政二老爺臉色大變,氣急攻心怒道:“去,把那逆子叫到正堂,誰也不許告訴老太太,不然后果自負!”
而后,急匆匆趕到接待賓客的大堂,見面就拱手問道:“不知長史到來招待不周,還請恕罪則個!”
“別,我可擔待不起!”
忠順王府長史冷笑道:“咱們也不是一路人,實話跟賈鴻臚說了吧,王爺喜愛的一個戲子被你那好兒子拐走了,不管如何賈鴻臚都得給一個說法!”
“給什么說法?”
門口突然傳來不屑冷笑:“一個戲子罷了,長史好大的威風啊,竟敢直接上門找茬,看來忠順王爺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要不我寫一本《王府風流秘事》,就說是應長史所請,專門為忠順王爺寫得可好?”
賈琮帶著小廝旺財,施施然進門,先朝摸不著頭腦的政二老爺見禮,這才看向忠順王府長史,眼中全是森寒。
“休得胡說八道!”
忠順王府長史厲聲呵斥,可看他的神色,怎么都有那么點子心虛,他還真不敢在賈琮跟前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