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笑著接下王霄扔過來的話題“小弟薄有家產,這次去汴梁城自然是帶的足夠使。”
他以為王霄是在探他的底細,所以含含糊糊的準備混過去。畢竟他帶的財貨里面有一筆是準備用來買王霄命的。
王霄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安靜的坐著只喝酒不吃菜。
至于眼底泛著紅光的孫二娘,深深的看了眼西門慶后就悄然往后廚方向去了。
作為一個心狠手辣到了變態程度的瘋子,看到肥羊就在眼前不能下手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折磨。
孫二娘直接找到了張青“那兩幫人不是一伙的。什么西門大官人那個小白臉要去汴梁城做生意,隨身帶著一大筆的家財。”
張青同樣是個雙眼泛紅的瘋子,之前之所以勸說孫二娘不要對王霄一行人下手,純粹是因為押解東京的稅款真的不敢動。那可不是遮遮掩掩的生辰綱,動了是真要大軍殺過來的。
“說不定那廝只是花錢和這幫廂軍一起去汴梁城買個平安。”張青站在案板前拿著剁骨刀剁肉“這一票可以干。”
常年打劫來往行商,這夫妻倆當然知道帶著身家去汴梁城做生意的,隨身攜帶的財貨絕對不少。
那些廂軍押解的稅款可以不動,但是西門慶這個大肥羊卻是不能放過。
“如何下手?”孫二娘拿起一把帶血的菜刀握在手里,看那架勢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干活。
“老規矩,下蒙汗藥弄翻他們。那什么西門大官人的人都弄來做餡,那些廂軍都扔掉孟州城外去。”
孫二娘還是有些不甘“廂軍押解的那些財貨真不能動?”
張青苦笑“不是不能動,而是真動了的話咱們就得找地方上山。”
孫二娘這里是祖業,在這十字坡開黑店許多年了。真要是拋下一切上山落草,短時間內還沒辦法下這個決心。
沒人懷疑王霄為何從中午就要求在距離孟州城不過二里地的地方休息過夜。反正王霄是主事的,他說啥就是啥。
下午的時候王霄在酒家里開了牌場,眾人踴躍參與。尤其是西門慶最好這一口,看著他仍在桌子上的大把銅錢乃至碎銀子,孫二娘眼中的紅光更盛。
一場牌局玩到了冷月高懸,孫二娘高呼著諸位客官該吃晚飯了,這才依依不舍的結束。
贏了不少錢的王霄蹲在長椅上,打量著熱情招呼眾人吃喝的孫二娘。
西門慶過來抱怨“每次都是都頭贏。下面的兄弟都說這次出來的賞錢都輸給都頭了。”
王霄嘿嘿一笑“運氣好而已。”
他當然不是運氣好了,這種牌局一路上幾乎每天休息的時候都會開,可王霄卻幾乎是每次都能或多或少的贏一些。這如果都是運氣的話,那王霄的老婆肯定是幸運女神。
說穿了也簡單,王霄練過鷹爪功而且手上力量大。哪怕沒有內力配合多多少少也能控制住骰子。次數多了,自然也就贏多輸少。
眾人說笑聊天,講著之前的牌局。
贏錢的眉飛色舞,輸錢的低頭喝著悶酒。只有王霄坐在角落里,拿著酒杯聞了聞就直接悄無聲息的倒在桌下。
這家做肉包子的黑店,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