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無論是李師師還是李邦彥,都對所謂的饅頭沒什么興趣。之所以不停的搭話,純粹是閑著無聊說笑打發時間。
以他們的身家來說,怎么可能會對饅頭感興趣。
王霄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互相搭話說笑。畢竟在這個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的時代里,不用為衣食住行擔憂的人打發時間是很無聊的事情。
可有人不懂,比如西門慶。
“師師姑娘有所不知。”從眼前這陽谷縣內絕對不會有的氛圍里回過神來的西門慶,開始自己孔雀開屏一般的表演,試圖吸引李師師的注意力“我們的饅頭與別家不同。”
西門慶等著李師師追問有何不同,可等了一會卻是無人說話弄了個不自在。
心中暗惱等上了手之后看老爺如何鞭撻你這小娘,面上卻是強笑開口“我們的饅頭通體雪白,與別家發黃泛褐比起來看著就讓人有胃口。而且,我們的饅頭沒有酸澀之味,吃起來香甜可口。重要的是。”
說到這里,西門慶露出了猥瑣的笑“我們的饅頭非常軟和,捏起來就像是那啥一樣。”
王霄不動聲色的挪開些距離,堅決不想被認為是和西門慶一路貨色。
雖然他心里也是這么想,可這種話卻不適合在女人面前說出來。或許西門慶是覺得李師師是名技,說這些曖昧的話有助于將氣氛轉向‘正道’。
對面的李邦彥神色鄙夷的看著西門慶,嘀咕了一句人模狗樣上不了臺面。
至于珠簾后面的李師師卻并沒有動怒,而是笑聲如鈴“那這又白又軟又好吃的饅頭是如何做出來的?”
西門慶心說我要是知道如何做的,早就把王霄一腳踹開自己賺錢了。這不是為難我嗎。
王霄出言岔開話題“做白面饅頭的手段是獨家技術,不可外傳。師師姑娘若是想要得知,得花錢買下技術才行。”
李師師好奇的詢問“那得多少錢?”
王霄神色平靜“很貴,很貴。”
李師師沉默不語,李邦彥瞇著眼睛好似在想些什么,西門慶則是低著頭惱怒王霄總是在搶自己的風頭。
片刻之后,王霄笑著看向李師師“聽聞師師姑娘撫琴之技冠絕汴梁,不知我等可有幸得知一聞?”
長相好,氣質出眾還會說話。這是李師師與李邦彥對王霄的共同印象。
至于一旁的西門慶,人模狗樣就是他們的評價。如果不是有王霄在,早就被趕走了。
馬前街這里,可不是什么貓三狗四都能來的地方。
李邦彥冷笑一聲“想聽師師姑娘彈琴的人多了去了,貓三狗四的人都想聽,你們憑什么能打動師師姑娘撫琴一曲?”
王霄正準備說話,旁邊自感被冷落的西門慶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展現自己財大氣粗“小生愿意奉上三十貫錢。”
在西門慶看來三十貫已經是一筆巨款了,災荒年里買個小娘也差不過是這個價。現在只是聽上一首曲子,這是妥妥的大手筆。說不定那李師師看自己出手如此闊綽,就此一親香澤也說不定。
王霄側頭,看向西門慶的目光猶如在看智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