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胡善祥來到自己的房間,王霄抱著雙臂看著跪在地上磕頭流淚的女人“繩子,蠟燭,還是皮鞭?”
被嚇到失神的胡善祥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壓根就沒聽到王霄在說什么。
“既然你不選,那我就替你選了。你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我得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敬畏之心。”
據東宮值夜的太監宮女們后來回憶,那天晚上太孫的房間里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響足足傳了一晚上。間或中還有嗯嗯啊啊的聲音隱約傳出,一直持續到了天亮。
被王霄收拾了的胡善祥就此留在了他的屋里,具體身份如何還要等著漢王推薦的奏章送上去。
漢王的奏章還沒來,太子爺的小舅子張克儉卻是先來了。
“吵什么吵,誰家著火了?”
難得睡個午覺的王霄被窗外一陣喧嘩聲吵醒,睡眼惺忪的伸個懶腰“怎么了這是。”
侍奉在一旁的胡善祥說“是太子爺在追打張大人。”
王霄起身穿好衣服,推開門就來到了外面。
“呦,這不是舅舅嗎?這是怎么了?”
王霄一把拉住正在逃避太子追殺的張克儉,伸手一提就將他像是小雞仔似的轉到了朱高熾的面前。
氣喘吁吁的太子跑過來先是喘了幾口氣,然后揚起手里的玉如意在張克儉的身上砸了幾下。
架勢看著很大,可實際上朱高熾氣虛體弱,而且也心疼手里的名貴玉如意沒敢真的發力。這幾下砸過去實際上也沒多大的力道。
“哎呦!哎呦!姐姐救命啊!他們爺倆合伙要打死我了!”
張克儉的話音剛落,屋子里面就傳來了太子妃的呵斥“打!打到死!連我的嫁妝都被他給賠光了!”
朱高熾雖然管著國庫,不過本人卻是非常清廉。他手里的錢都是多年來身為太子的俸祿以及三節兩慶積攢下來的賞賜。
原本這筆錢被拿出去給張克儉做生意。就算是不貪贓枉法,可有太子小舅子的身份做掩護,隨便做點什么生意也不至于虧損。
可張克儉卻是個難得的奇葩,占據這么好的先天條件不但把朱高熾積攢的財產虧空掉,甚至就連他姐姐太子妃的嫁妝也一并倒霉。
再加上日后張克儉在草原上為非作歹,王霄看到他直接就給他一個教訓。
“國舅爺。”
王霄將張克儉放在地上,半蹲著身子詢問“做生意賠了,總得有個說法吧?不能你來一句賠了就把這么多的投資全都抹掉。這樣吧,所有的損失也不能都讓你一個人抗。你掏一半的損失賠出來就行。”
“賠一半?!”
張克儉不敢置信的看著王霄“我可是你舅舅,你想逼死我啊!”
王霄伸手指著一旁坐在地上喘氣的朱高熾,又伸手指著不遠處的房間“這邊是你姐夫,那邊是你姐姐。你是想要逼死他們才對。”
“可我真的沒錢啊!”
張克儉淚流滿面的哀嚎,問他要錢那就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