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貞貞把手抽出來,假裝揮了揮,“信不信我打你?”
關煌:“你呀,沒聽過那句話?”
“什么?”
關煌語氣溫和:“享受性,但別用力過度。”
“去你的。”
關煌看著她:“你還是處女吧?”
林貞貞露出一絲嬌羞:“你再說我生氣了。”
關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算了算了,不聊這個了。”
林貞貞松了一口氣,卻又悵然若失。
關煌問:“最近有什么新作品沒?”
林貞貞搖頭,“沒靈感。”
關煌:“不要把希望寄托于靈感上,厚積而薄發,博觀而約取,在重復中尋找靈感。”
林貞貞:“你這個觀點倒是……”
她之所以拋棄先見,不僅僅是因為關煌的主動,還在于對方確實很有魅力。
和他交流,總會收獲一些東西。
關煌:“對于一個藝術家來說,沒有靈感不能算困難,只要堅持每天創作,總會有靈感到來的一天。”
“是嗎?”
關煌:“靠靈感和激情來創作的藝術家形象,其實是18世紀的浪漫主義創造出來的,延續至今,成為人們對藝術家的主流想象。但在那之前,比如達芬奇時代的藝術家,其實就是工匠,接單做活,絕不會說,“不好意思,我沒有靈感”。”
林貞貞疑惑:“那應該怎么創作?”
關煌:“熟能生巧。”
“這樣啊。”
關煌:“藝術需要庖丁解牛式的創造力,不是靠攪勁腦汁去想點子,而是靠雙手勞動。有些知識是從手上長出來的,不是從腦子里想出來的。”
“哦?”
關煌:“很多時候,只有累到一定程度才會有讓人驚喜的發現,才會有反常規的東西出現。這種創新,就不是設計出來的。”
林貞貞似懂非懂,“怪不得你們能夠推出編劇ai,在你眼里,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量化。”
她說的是超人最新推出的ai人工智能“書生”,能編劇,會作詩!
通過“書生”程序,每個人都能做編劇,寫出一部電影劇本。
背后的原理其實不復雜。
超人的人工智能實驗室通過大數據分析,把很多電影的劇情分解成小橋段,然后把橋段編上序號。
假如用戶想在動作電影里來一場追逐戲,那“書生”會告訴他,追逐戲一共有57種不同的橋段可供選擇。
A橋段最近3年被用了13次,B橋段用了3次,C橋段更適合青年人的口味,D橋段家庭主婦更喜歡。
這樣一來,花點心思就可以輕松寫出一部電影。
同理,小說、作詩之類的,它都能參與。
不會寫打斗場面,系統自動生成,
不知道男女情話,無數橋段可供選擇,
……
“書生”剛開始推出的時候,影響力并不大。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又是一個“圍棋”智能,雖然看似很轟動,離普通人的生活有點遠。
一個中學語文老師劉圓最先發現其中奧妙。
他是一個詩詞愛好者,天賦不高,既沒名氣,也沒才氣。
平時偶爾寫寫詩,聊以**。
當然,大多內容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