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節帥,看著官家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杜充焦急地喊著。
他一個文官不太會騎馬,根本不敢放開了跑,但劉延慶依舊在加速,杜充驚恐地回過頭,然后正看見關勝連人帶馬一起被犀牛掀翻。杜充嚇得冷汗瞬間就冒出,顧不上自己不擅騎馬的事實,猛然鞭打胯下戰馬,試圖追趕逃跑的劉延慶。
驀然間一聲異樣的響聲,還沒等他明白過來,胯下馬悲鳴一聲,緊接著向前跪倒,一下子把他從馬背上掀了出去。
杜充驚叫著砸在了地上。
然后在滿是石子的地上翻滾慘叫著。
最后終于停下了。
“劉,劉延慶,你這個狗東西,啊,我的腿!”
他抱著右腿慘叫著。
然后他的叫聲戛然而止……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呃,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這頭畜牲!”
王躍說道。
他胯下犀牛不滿地噴著鼻息。
不過這家伙的確跑不動了,這種動物速度的確不慢,甚至能在短時間和獅子賽跑,而且極其靈活,這一點與它形象完全不符,但實際上它轉向能力堪比羚羊,但就是耐力極差,皮膚毛孔少的動物都這樣,散熱效率太差導致體溫上升極快。
“將,將軍,此刻將軍騎著這異獸,倒真似天神一般。”
杜充一臉諂媚地說道。
“你倒是會說話!”
王躍滿意地看了看遠處的戰場。
西軍步兵已經徹底崩潰,正在向東逃往張叔夜那邊,劉延慶已經與他兒子會和,同樣向東而逃,雖然東西兩個戰場都在開封城下,但實際上距離近十里。
劉錫也在撤退。
他和部下始終沒有加入戰斗。
為了避免劉延慶找麻煩,他們正在向西撤退,西邊還有范致虛,他們去找范致虛就行了,而且接下來姚古等人也會趕到,劉錫去那里就不用擔心劉延慶找他麻煩了。有他弟弟的突入京城,劉家這勤王的首功實際上已經到手,接下來無論打不打,劉家都少不了加官進爵。
劉錫和他弟弟一樣,都是頭腦足夠好使的。
他的確沒他弟弟的名氣。
但這個人在南宋初年那些將領中地位并不低,富平之戰他是宋軍都統制,但實際指揮是文官張浚,他沒什么真正指揮權,之后也一直跟著趙九妹,只是多數以地方官鎮守,最高時候主管殿前司。
“起來吧!”
王躍緊接著對杜充說道。
“將軍,下官其實一向仰慕將軍威名,此次與將軍為敵,也全是張叔夜等人逼迫,下官哪敢與將軍為敵,下官以后愿為將軍鞍前馬后效犬馬之勞。”
杜充擦著頭上冷汗說道。
很顯然他認為自己已經逃過這一劫了。
王躍看著他笑了笑……
“杜知府,你喜歡凌遲嗎?”
王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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