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鄙視地說道。
的確,這套對他來說完全是垃圾。
咱大清的盾車管用是因為明軍步兵渣渣,只要撞上了很容易打崩,但盾車撞上川浙軍卻沒用,而他的部下可不比川浙軍差,而且他還有專用的武器……
“拉颯!”
常勝軍哨長成閔鄙視地看著逼近的盾車,用和中山王不同讀音但意義相同的詞語評價著敵人。
好吧,這就是那個年輕時候被韓世忠形容為兇猛的他也得避一頭,年老被文官體系馴服后畏敵如虎,卻加官進爵一直做到太尉,八十多歲在十一個兒子伺候下壽終正寢的成閔。
不過現在他還年輕。
此時盾車的前鋒已經到達拒馬帶,但他們明顯早有準備,跟在后面的敢死隊緊接著沖出,他們身上套著三重重甲,走路看著都費勁,但他們的職責也不是沖鋒,而是拔除拒馬填平壕溝,在盾車前方清理出一條攻擊通道。不過這個工作相當于自殺,因為緊接著那些大銃就換上大號霰彈,對準他們噴射火焰,三重重鎧也擋不住二兩霰彈。
不用穿透。
七十多克哪怕亞音速撞上也是必死啊!
沒有盾車保護的敢死隊瞬間死尸枕籍,但他們明顯沒有退路,這些也不是之前的漢軍,而是高麗人,他們的家人全在女真手中,女真要他們用性命鋪開一條進攻通道他們也只能照做。在霰彈的狂射中,他們尖叫哀嚎著,在不斷倒下中奮力拔除拒馬填平壕溝,實際上更像是用他們的死尸填平,不過好在那些大銃的射速有限,三眼銃和弓弩又打不穿他們,所以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而這邊的常勝軍士兵們,就那么靜靜看著他們在大銃轟擊下的死亡。
最終他們成功了。
一條二十丈寬的通道被填出,緊接著還沒等殘余的高麗敢死隊撤回,早就等待的盾車便直沖向前,因為通道并不寬,所以盾車幾乎密密麻麻魚鱗狀排列著通過這個通道。
“跟我來!”
成哨長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拎著一件特殊武器沖出陣型。
就在成閔沖出的同時,另一名士兵跟著沖出,只不過他雙手舉著大型盾牌護住他的哨長,盾牌上還插著一個火把。
而在他兩旁,數以百計同樣組合的士兵沖出。
轉眼間他們就站在了陣型前,然后在長矛林兩丈外同時停下。
那些盾兵以最快速度拔出火把點燃了成閔手中的武器,而這時候對面盾車相距不足五丈,盾車后面一個個弩手舉起弩射出利箭。木羽箭射穿盾牌撞上他們的板甲,甚至還有標槍手投出標槍,這個威力同樣巨大,甚至不少士兵被擊中,但剩下的無視這些攻擊,和成閔一樣拎著手中點燃了的武器,拼盡全力對著盾車拋出。
這些帶著燃燒的引信的瓷瓶,一個個在夜空中劃出壯觀的弧線,掠過盾車的前鋒,然后一個個砸落在后面的盾車中。
下一刻它們化作一團團烈焰……
“瑪的,三號坦克都扛不住這個,何況是木頭盾車!”
塔山上王躍說道。
的確,什么盾車能扛住燃燒瓶啊!
擁擠在進攻通道的盾車,轉眼間化作一片照耀了戰場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