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小樓西側巷口,墻角處蹲著六個抽煙的青年,幾人皆是黑衣黑褲的打扮,臉上還戴了口罩,手中拎著的管制刀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幽幽寒光。
為首的是個臉上帶疤的光頭,他猛裹了一口煙,隨即沖幾人叮囑著說道:“一會兒下手要狠明白嗎?往死了砍,我大哥在市局,出了事我頂著,事成之后,我會把錢用微信轉給你們。”
幾名青年點點頭,其中一個扔了煙頭踩在腳底下,問光頭:“華哥,那小子到底跟你有啥仇啊,給他個教訓就完了唄,把人砍死,至于嗎?”
“你他么別去了,把錢退給我吧!操!”光頭罵了一句,隨后扭頭看向了其他人:“我花錢找你們辦事,你們拿錢按我的意思去辦就行了,別問那么多為什么!誰要是不想去,現在就可以離開!”
“華哥,你放心好了,一會兒不把那小子砍成肉泥才怪呢!”
“是啊!華哥!有啥事你盡管吩咐!”
眾人紛紛回應著,剛才問話的青年急忙該口:“華哥,我不是那意思,你不要誤會,兄弟給你辦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后不該問的我絕對不多說一句話。”
臉上帶疤光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沖眾人招呼了一聲,隨后靠著墻邊朝東面小跑過去。
而在二層小樓的東面路口,漢蘭達車上,被武婧說成啥也不會的刑偵隊員小趙,正躺在座椅上呼呼大睡,張嘴嘴巴,嘴角還流著哈喇子。
坐在他旁邊戴著手銬的劉金虎,動作很輕的扣了手扣,車門沒鎖,劉金虎的小心臟砰砰跳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敢逃走。
同一時間,二層小樓二樓,最東面的房間內。
馬龍和高遠坐在床上,武婧搬了個小馬扎坐在床的對面。
此刻,馬龍已經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斷,全部告訴了兩人。
聽完馬龍的敘述,高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對這個青年的遭遇相信了八分,但還是朝馬龍問道:“你上個月才從緬甸回來,你在緬甸干什么工作?”
“六年前,東城區職高門口,有個學生拿刀捅了收保護費的混混,他的一個哥們甘愿成了替罪羊,為了躲避警察的抓捕,通過非法途徑逃到了緬甸。六年后,他看到國內新聞,警方已經取消了對他的抓捕,便回到老家,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花錢買了一輛黑車跑出租。”
說著,馬龍將身上的襯衫脫下來,指著滿身的傷痕說道:“高隊長,因為武婧,我信你,才跟你說這些。你看看我這滿身的傷痕,如果人真的是我殺的,我會讓你們看到那女孩的尸體嗎?我會傻乎乎的跑到市局報案嗎?”
“你……”
馬龍滿身的傷痕,讓高遠和武婧都有些吃驚。
特別是武婧,她呆呆的望著初中那會兒,對自己死纏爛打的**青年,一時間感覺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初中時,馬龍和武婧是同班同學,馬龍是班里有名的差生,每次考試成績倒著數,也是班主任每次拿來教育同學們的典型人物。
而武婧則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還是文藝委員,學生會干部,本來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因為馬龍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產生了交集。
有著班花之稱的武婧自然是看不上馬龍,果斷的拒絕,但馬龍非常的不要臉,每天早晨都給武婧買早餐,晚上還經常充當保鏢護送武婧回家。
終于有一天,武婧受不了了,在某節晚自習馬龍給她扔了紙條之后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