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惡事,在丁老四這里,太平常不過了,他的惡行,遍布秦州,可謂人人憎恨,卻因為種種原因和官府的庇護,他也一直沒有受到制裁。
正在這時,一名小嘍啰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顫聲叫道:“丁爺!不好啦!官兵來啦!”
“你說什么!?”聽到這話,丁老四立即站了起來,出聲呵斥道:“放你娘的狗屁!官兵從來不敢來老子這里,今天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他說的,是以前的秦州,可今時今日,秦地已在蕭遠治下。
嘍啰聞言,慌忙說道:“不是啊丁爺,是真的!來了好多官兵!而且根本不是以前的那些。”
“媽的!”丁老四咒罵了一聲,從來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的他,也當即狠狠一拍椅子扶手,怒聲吼道:“兄弟們!抄家伙!”
隨著他的命令,整個城區頓時就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許多光著膀子的大漢紛紛從屋內跑出,根本沒過多久,就已聚集了數百手持棍棒等東西的嘍啰,圍聚到了丁老四這里。
這就是他在秦州橫行的勢力,許多潑皮無賴都聽命于他,干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只是他這邊人剛剛聚集,外面就已傳來了慘叫聲,并有嘍啰尖叫著跑了回來。
“怎么回事!?”丁老四大喝,在他心里,還在認為官兵根本不敢動他的人。
他話音剛落,小嘍啰還沒來得及回答,整齊的步軍跑動之聲已充斥全場。
緊接著,一千軍兵瞬間將丁老四等人包圍。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都喉結滑動,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難免有些發怵。
可丁老四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反而是分開前面的兩人,大搖大擺的站了出來,冷眼瞥了瞥帶頭的蕭遠,繼而嗤笑道:
“他奶奶的,官府什么時候有這么大能耐了,搞這么大動靜,知道老子是誰嗎?”
“呵呵。”蕭遠輕笑了笑,道:“丁老四,名氣大著呢,秦州誰不認識。”
聽他這么說,丁老四那是又笑了,撇嘴說道:“既然知道丁爺大名,那我看誰敢抓我!?”
蕭遠沒再跟他廢話,而是直接右手微抬。
隨著他的動作,甲胄摩擦聲四起,前排士卒,紛紛半蹲,所有將士,撘弓上箭,一致對前。
這情形,有點嚇人,讓許多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可丁老四卻仰面而笑,說道:“媽的嚇唬誰呢!敢殺我嗎!知道長史大人跟我什么關系嗎!”
說著話,他也表情兇狠,揮手喝道:“兄弟們,給我上!趕走這些官兵!不要怕,他們只是在做做樣子,出了任何事有我丁老四擔著!”
他抬出了秦州長史,那些小嘍啰聞言,不由心下大定,在對視了一眼之后,當真就有不怕死的人開始提著棍棒,就要朝前沖去。
結果蕭遠是二話沒說,直接朝前一擺手,冷聲喝道:“放箭!”
隨著他的命令,一大排利箭離弦,勁射而去,只一瞬間,就射翻了幾十名小嘍啰。
慘嚎四起,那些沒有朝前沖的嘍啰更是被這一幕嚇得連連后退。
官兵這一次是來真的?
丁老四也有些嚇傻了,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腳下忍不住后退,同時結結巴巴道:“你……你們……”
蕭遠連理都沒理他,而是冷聲說道:“與官府對抗,形同造反!誰敢妄動,一律格殺勿論!”
“諾!”一千將士齊齊應道,聲音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