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研究完,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環視周圍山勢的同時,不由喃喃說道:“此處地勢險要,怕是有秦軍伏兵啊。”
副將聞言,更是狠狠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將軍,我們怎么辦……”
“恩……”鮮達沉吟了起來,目光轉動之后,又看向了副將:“你有什么好的對策?”
“這,末將無能……”副將低了低腦袋。
見他沒有主意,鮮達直接道:“既如此,那我們只能強沖過去了。”
“可這。”副將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鮮達道:“事已至此,此處就算有伏兵,那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若是掉頭,去哪?去北嶺?還是麗城?都去不了。”
明知前方就是伏擊圈,可鮮達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準備強沖過去。
這一次,伏龍嶺的伏兵打的比右林道更兇,亂箭也射的更急,巨石更是從兩側山坡大范圍滾下。
慘嚎聲,充斥著整個山谷。
毫無疑問,西戎那是走一路死一路。
不過好在這一次鮮達是有所準備,下面的士兵也并沒有被打的措手不及,而是在有防備的情況下沖出伏擊圈的。
可盡管如此,等出了伏龍嶺之后,鮮達再一點驗,還是折損了一萬多兵力。
至此,他的七萬西戎主力大軍,已剩不到三萬人,加之一些傷員和生病之人,可戰之兵,恐怕只有一萬多了。
而此時此刻,他在北嶺和麗城,再到伏龍嶺,這之間浪費的時間,已有好幾日了,秦州新軍,業已趕到西平關,共計四萬兵力。
別說鮮達這些殘兵敗將了,即便是西戎兵全盛時期,想要攻破四萬人駐守的西平關,那也無異于癡人說夢。
可鮮達現在,別無選擇,他只能對西平關,做出最后一擊!
而考慮到西平關是新軍的緣故,蕭遠也當即給守將關奎寫了一封書信,讓沐憐影用獵鷹傳到了西平關。
要知道,在真正的戰場上,新兵和老兵的區別,是極大的。
西平關。
在沐憐影的吩咐下,雪族青年林初早已到了這里,并開始為關奎負責軍情傳遞。
收到書信之后,他第一時間尋到了后者,將蕭遠書信遞了上去。
關奎這個人,長得五大三粗,也是之前的義軍將領,可他卻并不識字。
不過好在,軍中各部是有文官的。
此時,那文官也被關奎叫了過來,正在認真的看著書信。
“先生,太守大人可是有什么軍令?”關奎在旁邊忍不住問道。
文官看完,收起書信遞給了關奎,道:
“軍令是有的,可這里面,還有太守大人親筆寫給將軍的囑托。”
“哦?是什么?”
“以在下之見,當召集全軍,當面宣讀,以激勵將士,鼓舞士氣,振奮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