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齊英直接道:“綜合來看,那就只有一個人了,本地縣令。即便不是他,也絕對與他脫不開關系。”
“恩。”葉誠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以你之見呢?”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可直接抓捕歸案,嚴加審問!”齊英說道。
“不行。”哪知葉誠卻微微擺了擺手:“此地縣令,畢竟是朝廷命官,而此案,截至目前,已不是單純的民間兇殺案了,它牽扯到了官場貪污,此事,亦脫離了武衛府的控制范圍。”
“可是大人,此地縣令,極有可能買兇殺人,只要關乎命案,武衛府理應處理啊。”齊英急道。
“哎?”葉誠再次抬了抬手,道:“小齊啊,我知道,你勇于任事,可有些事,不是你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牽扯官場,需慎重考慮,且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東西,已經可以向大王復命了,至于貪污大案,自會有其他部門接手。”
說著,他又道:“若武衛府貿然行動,是會落人口實的,就像此事,你敢保證與涪陵郡守有沒有關系,若有關系呢?你去抓涪陵郡守?他是一地長官,憑武衛府,是動不了的!”
“這……”齊英語結了,他年輕,有能力,一門心思抓命案,為了查察兇案,可以不顧一切。
可葉誠的想法,顯然是與他不同的。
這件事,葉誠也并沒有在云陽處理,而是搜集了相關證據之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秦州,向蕭遠復命。
王宮書房內,蕭遠正在看著葉誠呈上來的一系列公文。
后者和齊英,則是跪伏在下面。
越看,蕭遠的臉色也越發陰沉,到了最后,更是將宗卷狠狠拍在了桌案上,同時怒聲罵了一句:“該死!”
聽到這話,葉誠和齊英身子不由又低了低,前者連忙說道:“大王息怒。”
蕭遠沒有想到,地方官吏,貪什么不好,竟敢貪污烈士軍餉!他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在壓了壓怒火之后,他沉聲說道:
“此案,武衛府辦的很好,尤其是齊英,值得嘉獎,聽令!本王現任齊英為秦州右衛使,武衛府,亦記大功一件!”
“叩謝王恩!”兩人同時激動的叩首。
尤其是齊英,他之前,不過是一武衛府低級軍官,現在一躍成為了右衛使,那可是堂堂五品武官,雖然不是很高,但與他之前,那能比嗎!
說話之時,他的聲音,都夾帶著微微的顫抖。
“你們先退下吧,此事,武衛府不必再插手了。”蕭遠又擺了擺手。
“是!微臣告退。”兩人連忙施禮而退。
等其走后,蕭遠是再忍不住,將帛書狠狠揉成了一團,憤怒的扔到了地上:“叫梁原過來!”
不多時,梁原匆匆趕來,一進書房,他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見蕭遠臉色陰沉,他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施禮之后,小心翼翼的說道:“大王。”
“去!將云陽縣令,押送回都!同時暗中控制涪陵所有官員!”
聽到這話,梁原心里一驚,繼而連忙應道:“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