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告退。”
出了王府,回到家中之后,張景瑞就一頭扎進了書房。
他確實是個水利方面的人才,任職戶部,也完全沒問題,宣國那邊點名要他,亦說明了其才能。
在書房研究了十多天后,張景瑞開始覲見蕭遠,而后起行,不過出于他的安全考慮,蕭遠不僅派了一些都衛營精銳,更是有給宣王回信,特意交代。
其實他這是多余的,張景瑞官職不低,又是來幫宣國搞水利的,宣王又怎么可能讓他出事,那隨身保護,肯定是非常周到的。
歷經十多天后,張景瑞抵達宣州。
負責接待他的,正是王肅,雙方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而后被請入了接待之處,擺酒設宴,為其接風洗塵。
到了第二天,張景瑞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穿著體面之后,便隨著王肅進入了宣國朝堂。
朝議大殿上,他一展袖袍,拱手作揖,彎腰深施了一禮:“外臣張景瑞,見過宣王殿下。”
他禮儀到位,態度不卑不亢,宣王微微一笑,稍稍抬手道:“張大人免禮,此番趕赴宣國,一路顛簸,舟車勞頓啊。”
“哪里,殿下言重了。”張景瑞禮貌的回到。
宣王保持著微笑:“想必,秦王已告知張大人部分事宜。”
“是的。”
張景瑞話音剛落,就有大臣站了出來,直接說道:“既如此,敢問足下,可對修渠一事,有所規劃。”
“是啊,這從秦州到宣州的路上,以張大人的才能,想必早已成竹在胸了吧?”另有人道。
請一個外臣來修己國水利,顯然,許多大臣都是帶著質疑和不滿的,當然,也少不了妒忌。
張景瑞對此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敢問宣王殿下,大河渠一事,是否以通州為主。”
“是的,通州多有干旱,河道不通,水源稀缺,一有天干,必是荒年啊。”宣王略微憂心道。
張景瑞點了點頭,“那,可否展示通州一帶山川詳圖,在下也好為殿下和諸位大人詳解。”
宣王二話沒說,直接揚聲喊道:“來人,上圖!”
“諾。”有侍從應了一聲,當即轉身而去,不多時,已將通州山川詳圖取來,并在大殿中央攤開。
這圖很大,描繪非常精細。
宣王從王座起身,邁步走了下來,左右大臣也都紛紛圍攏圖前。
這圖,張景瑞早就研究過了,他半蹲在地上,先是大致掃了一眼,確認無誤后,直接指向了一處地方:“這里,有通州以前的古河道,雖然早已干涸,但卻適于河渠的修筑。”
“沿此地,經由梅縣、云林、芙城等地,達淮安,后由淮安,經興陽,止于常嶺。”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指也在地圖上劃過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條,并道:“當然,這只是初步規劃,若照此修渠,不僅只是通州一地,還可灌溉其他三郡。”
“不過,以外臣之見,此大河渠的起點,最好不在通州,而在渝州渝江,以求南水北調,否則,恐水源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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