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不吭聲,就看老爹老媽在那懟。
沈濤和沈璐也在看戲,心里都在笑,但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
去年請客真的是記憶猶新,自家請客幾個表哥都說忙,一個沒來,隔天沈謙請客,幾個表哥全來了,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事擱誰身上心里能好受。
更別說老媽本來就對這邊的親戚有意見,哪能不記著。
第二天一早,沈輝給徐佑平打了個電話。
徐縣長十分熱情,一聽他在青河,不等他開口,就主動請他吃飯。
掛了電話沒一會,就收到徐縣長的短信,吃飯的地方定了。
沈輝把短信給老爹看,說:“晚上徐縣長請吃飯,去不了了。”
沈立國雖然不爽,但還是給外甥打電話,只能改天再約了。
打完電話,就準備下樓跟老二去趟村上。
修路的事基本上定了,但蓋房子的事情比較麻煩,一大堆事要掰扯清楚,有人的宅基地賣掉了,有人占了三個宅基地,就算都姓沈,這些破事理順也很麻煩。
沈輝左右沒啥事,也想上去看看,就開了庫里南去村上。
經過南街十字時,一輛警車正在路上慢悠悠的開,從后視鏡看到庫里南,警車都下意識往邊上靠了靠,勞斯萊斯在滬市不算個啥,但在青河這個窮縣城實在太高端。
就算開的是警車,真要跟人家蹭一下估計也麻煩。
沈立民笑著說道:“這車還真是路霸,開到青河大街上警車都得讓。”
沈立國說:“坐著也就那樣,感覺和奔馳沒啥區別。”
沈立民說:“咋沒區別,這后面坐著比那臺奔馳舒服多了,跟坐沙發似的。”
沈輝一邊開車一邊問:“路幾月份能修完?”
沈立民說:“現在的工程只要錢到位了干的快的很,鄉村公司也沒高速那么復雜,十公里路,啥都準備好的話最多一個月就完了,七月能開工的話八月就完了。”
沈輝問道:“房子今年能蓋完嗎?”
沈立民說:“那個也快,二層樓結構不復雜,只要材料設備和人員到位,主體框架兩個月就完了,主要還是村上的麻煩太多,還要跟鄉上縣里協調。”
沈輝說道:“又不涉及占地,在自家的宅基地上蓋房子不用再跑縣里吧?”
沈立民說:“好多房子蓋的東一家西一家的,既然要重修,那就得全規劃到一起,還得重新劃地,這個比較麻煩,跑了鄉里還得跑縣里。”
沈立國道:“你晚上跟縣長吃飯正好問問這事。”
沈輝說:“到時再說吧!”
縣城到沈家溝四十公里,平時也就半個小時,沈輝跑了二十分鐘就到了,庫里南才開進村子,幾條毛發稀疏的狗已經沖了過來,老遠就沖著車狂吠。
沈輝看著破破爛爛的房子多少有些感慨,童年就是在這里渡過的,只是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昔日熱鬧的村子冷清的已經看不到幾個人了,主街上到處都是牲口糞便。
那條主街道記得好像是2015年二叔出錢給打的水泥地坪,五年過去,早就破爛的不成樣子,被農用車壓的坑坑洼洼,好多地方還露出了泥地。
自家的房子十多年沒住過,早就塌了。
老爹導航,沈輝把車開到了遠房大伯沈立信家。
車剛停下,又是幾條狗撲了過來。
沈輝下車眼睛一瞪,幾條狗立馬不敢叫了,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