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都不容易。
窮人有窮人的追求,富人有富人的追求,二代們同樣也有追求。
窮人羨慕二代,不用辛辛苦苦的扎掙和奮斗,希望下輩子投胎能投好點,不用累死累活的上班,就能瀟瀟灑灑的過一輩子,二代們則羨慕普通人沒有管教約束,想要體驗一把為了夢想和想要的生活奮斗的經歷,處的位置不同,需求自然也不同。
其中的關鍵,還在于投胎。
所以有人說,投胎是門大學問。
沈輝就挺羨慕這些二代們投胎的本事,從睜開眼睛的那天起,到埋進土里的那天為止什么都不用愁,這簡直是他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
既然現在發家致富了,每天也有一堆事情要操心考量。
李光明不以為然:“就你矯情,你現在過的生活才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日子,沒有家里的長輩管著,想干啥就干啥,想買啥就買啥,也不用考慮會不會坑爹,還不知足。”
沈輝說:“知足啊,怎么不知足,可一想起你們這些人從小衣食無憂,再想想我這二十年吃過的苦,就特么不是滋味,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許明華道:“我看你就是心里不平衡,哪來那么多的多愁善感,正因為不公平,所以才會有物競天澤,社會才會發展,要是世界大同了,社會才怎么發展?”
扯了會蛋,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王祖洋問張悅:“妹子你準備干點啥?”
張悅說:“準備再浪上幾年了去大學教書。”
何坤就笑噴了:“你去教書?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張悅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臉鄙視:“我好歹還自己讀了個碩士,你呢?上大學都是家里給找的不說,還弄大人女生的肚子差點退學,就你這種渣渣也敢嘲笑我?”
何坤被噎的無話可說。
吃過飯,二代們陸續離開了。
沈輝住在別墅,第二天上班后將交大的錄取通知書給了小姨。
張銀花興奮了一上午,忍不住給齊小玉打電話,結果正在迪士尼浪的齊小玉卻一點都不興奮,上個大學有什么好興奮的,也就老媽少見多怪。
晚上,沈輝繼續應酬。
自從半個多月前在現貨黃金市場一戰大獲成功后,各種邀請是越來越多了,國內的私募們仿佛聞到了腥味的鯊魚,紛紛圍了上來,都想分塊肉吃。
回到濱江花園時,已經快十點了。
喝了點酒,有點不太舒服。
在樓下下了車,沈輝沒急著上樓,準備吹吹夜風,醒醒酒再上去。
賓利開進地下車庫后,沈輝柔著腦袋,順著小路慢慢踱步。
走了一陣,老遠看到樹蔭下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
離的近了,才看清竟然是楊雨。
楊雨也看到了沈輝,有點意外:“沈老板還有時間散心啊!”
沈輝走過去在旁邊坐下,不答反問:“什么時候來滬市的?”
楊雨往旁邊讓了下,說:“昨天才來。”
沈輝問:“拍戲?”
楊雨道:“過來參加一個節目,又是哪個大佬請你吃飯呢?”
沈輝說:“請我吃飯的大佬有點多,有點記不過來,你什么時候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