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多空雙方的戰場主要在壓力位附近,空頭比較強勢,昨晚快十二點的時候,多頭忽然有主力進場,雙方廝殺的很激烈,消息面也有鋪天蓋地看多之勢……”
沈輝問道:“你的判斷是什么?”
郭旭民謹慎道:“多方雖然強勢發力,但上攻的后勁有些不足,但也沒有表現出向下尋求支撐的趨勢,我覺得暫時觀望,待局勢分明再跟進。”
沈輝沒問魏宗如的意見,道:“平倉吧,平掉一半倉位,轉手做空。”
魏宗如以為聽錯了,就問了一句:“轉手做空?”
沈輝嗯了一聲,道:“對,轉手做空。”
郭旭民也有點發懵,但見的多也也不奇怪,心里卻在琢磨。
之前看到美油,現在卻又反手做空,難道市場有變化?
青河。
沈家溝到劉莊的鄉村公路動工之后,沈立國就愛往村上跑,隔三差五就想去看看,畢竟是兒子花錢給修的路,每次去看,都會有種成就感。
可現在,沈立國卻不想去了。
不是因為受了傷,而是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來了。
五百多畝地,花三十億蓋的房子,在沈立國的概念里,這跟用金子蓋的房子也沒有什么區別,這么大的一塊就蓋個房子,這可比修條路有成就感多了。
以前沈立國覺得兒子特敗家,但在這事上卻極為贊同。
雖然覺得花三十億太多,但花到自家房子上,總比買飛機游艇好。
房子蓋好了,那可是能祖祖輩輩傳給子孫的。
將來自己到了地下,見了祖宗也能自豪的說上一句,我兒子本事,給沈家蓋了一座占地五百多畝的祖宅,沈家在青河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了。
可買飛機游艇算是什么鬼?
那玩意就是消耗品,用上幾年就不值錢了。
花三十億蓋的房子,沈立國自然要天天去轉一趟。
這年頭干工程各種倒屁倒灶的事多了,沈立國就干過工程,對里面的那些門門道道不說全部知道,但見的也不少了,自然不想自家的房子也被人偷工減料。
可現在還在挖地基,委實沒啥好看的。
勞斯萊斯太過招搖,沈立國坐了幾次就不大坐了,讓司機開著奔馳到了工地,轉了一圈也沒看出個啥來,到是剛剛洗的車在塵土里打了個滾,回去又得洗車了。
最后讓司機把車開到老二工地上,跟幾個往日一起干活的民工聊了起來。
一個民工給沈立國遞了根煙,說:“都說夢由天定,還真是不信也得信,國老大就是天生的富貴命,看看你這日子過的,司機都配上了,縣長都沒你舒坦。”
沈立國笑道:“兒子爭氣,我跟著沾點光,哪來的富貴命。”
另一個民工嘖嘖道:“能沾上兒子的光就是富貴命,也沒白瞎了你和國嫂子辛辛苦苦把三個娃養大,現在享福了吧?去年還在一起干活呢,現在你都是大老板他爹了。”
民工們各種羨慕嫉妒恨,都覺得人生無常。
去年還一起流汗賣力氣,這才多久,就要等著讓人伺候了。
看看人家現在,坐奔馳,還配司機,前幾天出門還坐的那啥老死爛死,聽說一個車就近千萬,一個車轱轆就是一輛小車錢,沈立國家的老大一買就兩。
老天爺還真是不公,自己咋就沒這么好的命吶!
侃了一陣,沈立國跟幾個老工友交待幾句,就上車離開了。
民工們都拍著胸口答應,一定盯著工地上,敢瞎幾吧整就打報告。
另一邊。
黃佩佩在家呆了一個星期后,實在受不了老娘的啰嗦,就跟陳嬌嬌聯系了下,讓荊紅把奔馳送過去,然后帶著荊紅坐火車去了省城,又從省城飛去了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