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后,原本說要睡覺的惠咬著牙關,眼里不由自主的溢出委屈的淚水……
但她不信,也不甘心。
她繼續躺著,等著,等著陳問今再次推門進來。
這不是她預想的情況,也不應該、不可能是這樣的情況!
一定是陳問今太關心她了,所以只想著讓她休息的好點,是的,一定是這樣!
惠這么想著,等著……
陳問今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喝可樂。
所以沒進去,只是不想無謂的被少年一日三蘇醒的勁頭折磨意志。
惠的想法他知道,但他寧愿不知道。
記憶中他跟惠明確分手是在升學考試之后,對于惠而言,她用了一個學期的時間適應分手,而陳問今是等了一個學期,以為守的云開了,面對的卻是她明確的分手表態。可想而知,一個適應了幾個月,另一個驟然面對,肯定沒辦法接受。
于是他們以朋友的身份仍然繼續頻繁往來,陳問今接受了分手的事情,內心的傷口自行處理,這期間他們的往來完全是朋友的距離,沒有任何越線的言行舉動,一起玩的朋友都知道不觸碰傷口,誰也不說他們倆私人感情的事情,甚至有很多人不相信他們會分手,總覺得很快會復合。
某天惠突然主動伸手搭著他的肩膀,問他說:“最近你很冷淡哦?”
陳問今當時目光有些冷,有些不滿的看了眼肩膀上、惠的手,然后又沒說話的看著她的眼睛,惠就把手收了回去。
當晚電話里,惠告訴他說:她當時是故意的,想試探他會有什么反應。又說很高興他放下了。
陳問今當時告訴惠:‘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不管有沒有放下你,不是情侶關系就得保持恰當距離,這是原則問題。’
惠問他:‘這原則性一定不會破?’
陳問今當時說:‘如果這原則破了,那你就必須離我遠點,那說明我抱著別有用心的其它目的,譬如報復。’
那時候陳問今沒有報復惠,但多年后他卻對另一個女人做了這樣的事情。
這么多年過去了,事實證明他的本質并沒有改變。
明明他應該順勢占有惠的身體,才更有利于計劃的推進,增加惠的沉沒成本,無疑更有利。
唯一的代價是,惠的傷會更深。
陳問今明明覺得應該借助外星黑科技的力量好好體會不一樣的生命歷程,卻還是跳不出他自身劃定的框架。
時間一點點流逝,陳問今知道,他不推門進去,惠很難睡的著。
“好渴,黃金——有水嗎?”惠突然隔著房門呼喊,陳問今答應了聲,拿了礦泉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