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想你?
把你忘了?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曾經愛過的人,哪怕過去了很久,不再愛了,也總有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
至于忘記,怕也不容易,一個名字一張朦朧的臉一條模糊的身影的印象到底還是有的。
更何況最近曾相見,又是少年時,哪里能忘記和不想?
不管是感情上還是少年那一天三昂揚的精神勁頭,都不可能忘記和不想。
但想歸想,陳問今最近對惠的想,確實不是她希望的那種想。
那種唯美又完美的,純粹思念她的面孔氣息和在身邊的滿足感的思念,大概是不復存在了。
“怎么會忘記?又怎么會不想?”陳問今說完,繼續喝著可樂,注視著惠的眼里——卻沒有那種閃亮的東西。
“面好了嗎?”惠注視了陳問今片刻,突然微笑著轉移話題。
“喜歡硬一點的話,可以吃了。”陳問今說著撕開了自己的那碗,聽惠說喜歡,又幫她也撕掉了碗蓋。
吃著面,有點燙,于是一邊吃,一邊在等面散溫的時候閑聊,這時候明顯沒有太多針對性,像以前那樣,惠說著身邊發生的各種事情。
陳問今不著急的陪惠聊著,好似也跟過去一樣耐心,投入。
一碗面吃完,惠說飽了。
陳問今就繼續扮演注孤身的呆子角色說:“那我送你回學校,快關校門了。”
“很想我走嗎?”惠不快的質問,陳問今連忙說:“當然不是,怕你耽誤了晚自習或者人不在被老師追究。”
“是嗎?我要檢查確認一下——”惠一副懷疑的語氣,徑自進了陳問今房間,仔細的觀察了一遍,最后又特別留神床單,被子,枕頭之類的,然后一臉奇怪的問他:“怎么這么干凈?預防著我檢查嗎?”
“料到這里時常熱鬧,床也會偶爾給別人用,床上三件套買了一疊便宜的備用,客用的跟我自己用的分開,臟了直接扔,懶得洗了。”陳問今開了衣柜,惠看到里面真有一疊,還有看著質量就不咋樣的襪子和一次性內褲,不禁笑著說:“以前怎么沒發覺你這么懶的?”
‘因為以前沒這么懶。’陳問今尋思著真相,嘴里卻說:“以前沒機會發現吧。”
“書呢?”惠突然這么問,陳問今知道她問的是既然說好全力以赴的學習,為什么這里沒有學習的書和練習卷,就說:“玩的時候才來,哪需要在這里放書?”
“阿豹租這個房子就是為了帶女孩回來住吧?”惠坐在床邊,試了試,然后躺下,靜了一小會,又說:“床墊不是很好。”
“懶得換了,畢竟在這里住的少。”陳問今拉了張凳子坐在床邊。
“早上很早就起來背單詞,很困,我睡會。”惠打了個呵欠,扯了被子聞了聞,沒異味,于是就放心的蓋上了。
“好,你睡。”陳問今起身出去,體貼的輕輕關上了房門。毫無疑問,這又是注孤身的呆子才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