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陡然抬起胸膛道,“大老爺,你這不是蒙人嘛,鎮里連警察都沒有。”
更別提監獄了!
紀墨瞪了他一眼道,“敢情你什么都知道啊,故意在我這鬧呢!”
轉身就走,惹不起躲得起吧!
想想他這鎮長當得可真夠憋屈的。
狐貍又銜了一只兔子在門口候著,看到紀墨回來,圍著他打轉。
紀墨把兔子提著左右看看,嘆口氣道,“不行啊,秋天的兔子怎么都這么瘦呢。”
拿到飯館都不怎么能賣上價。
紀墨已經正式接受了小狐貍。
身為家里的正式一員,不管什么種族,不管什么類型,都要為這個家庭做自己應有的貢獻!
所以紀墨對它嚴格要求。
“加油,明天最好有只野雞。”紀墨有點饞了。
兔子收拾干凈后,開始生活做飯。
飯菜剛放到坐上,大門砰砰作響,他想罵人,但是還是忍住了。
打開門后,門口站著一個裹著頭巾,只露出一張臉的女人,女人一手牽著一個小姑娘,一手背著一個麻布袋。
紀墨愣了愣,正要說話,就聽見女人道,“老疙瘩,傻了啊。”
“大姐,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紀墨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是紀安,親姐。
幫著她把背在身后的麻布袋接到手里放在地上后,接著問,“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紀安摘了頭巾,大大咧咧的道,“接什么接,又不是沒長腿,我去老宅了,沒找到你人,遇到吳友德。
他給我指的方向,我就過來了。”
“他也真是的,也不給你送一下。”紀墨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姐,才二十多歲,正是花枝招展的年齡,卻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臉色蒼白,魚尾紋很深。
紀安道,“他在忙呢,要送我來著,沒讓他送,你這怎么想起來搬這么遠來著。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遇到點事情都沒有能招呼的,胡鬧呢。”
“我就圖個清靜。小然,怎么看到舅舅不說話了?”
姐姐回來的太突然,紀墨一時間找不到話題,便逗弄一直躲在姐姐身后的何然。
紀安回頭晃了晃何然的腦袋,沒好氣的道,“傻里吧唧的,看到人就知道躲,也不知道說話,就知道縮著。
快喊舅舅啊。”
語氣里全然是不耐煩。
紀墨趕忙道,“別這樣,嚇壞孩子。”
紀安望了望桌子上的菜,笑著道,“你這小子挺不錯的,一個人還能整三個菜。”
紀墨道,“餓了吧,吃飯。”
又進廚房去拿碗筷,剛出廚房門,就聽見一聲尖叫,三步并作兩步跑出來,原來是從里屋探出來腦袋的小狐貍嚇著了大姐。
“沒事,沒事,這是養著玩的。”紀墨把狐貍踢回里屋,然后關上了門。
紀安道,“養什么不好,養這么個玩意,嚇死人。”
紀墨把筷子擺好,給盛上飯后道,“放心,不咬人,瞧瞧我這做的兔子肉,還是它抓的呢。”
紀安看見了從前屋出來的小黑,然后道,“是狗抓的吧?”
紀墨道,“它可沒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