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保安隊最能打的,你這小王八蛋就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
“來福。”朱老太爺朝著外面大喊,一直沒有動靜,旁邊的小丫頭急忙跑到外面喊人。
來福再次氣喘吁吁地跑進來道,“老爺,有什么事你吩咐。”
朱老太爺道,“咱不能讓老疙瘩和保安隊白忙活。”
來福再次跑出去,不大會,身后跟著四個家丁抬著兩個箱子進來。
他一揚手道,“老疙瘩,點一點?”
“不必,我還能信不過老太爺?”紀墨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麻三和保慶卻不客氣,一人掀開一個箱子,一點兒也不猶豫的拆開了好幾個紙封,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朱老太爺道,“送客。”
“告辭。”紀墨帶頭出了客廳。
保慶單肩扛著箱子不費力氣,麻三抱著箱子搖搖晃晃,舉步維艱。
“廢物,”保慶一只手伸過去接過麻三箱子的一角,“我與你抬著。”
朱家老太爺的眼睛猛的亮了,更認定這是一個好漢!
出朱家大院,紀墨看到陰著臉的朱臺山,哭哭啼啼的朱家三少奶奶在那面對面的站著,很識趣的什么都沒說,讓保慶和麻三把箱子放進馬車里。
紀墨正準備上車走人,就聽見朱臺山道,“老疙瘩,你等一下。”
“三少爺,你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拿完人家的贖金,又拿人家的謝禮,紀墨覺得場面上還是要過得去。
朱臺山指著女人道,“人從哪里拉過來的,再給我拉到哪里去。”
紀墨賠笑道,“就在前面的岔路口。”
朱臺山喊道,“來福....”
“三少爺。”來福立馬出現在了朱臺山的面前。
紀墨暗地里感嘆,即使是混到家丁界扛把子——管家,也是不容易做的啊!
朱臺山道,“讓人收拾東西。”
來福指揮著府里的下人們把一些包袱、箱子、甚至是梳妝鏡、洗臉盆都全部塞進了紀墨馬車里。
不但車廂塞滿了,連車架子外面都沒多少空地。
朱家三少奶奶淚水滂沱的道,“臺山,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我夫妻多年,你就忍心這么對我嗎?”
朱臺山冷冷的道,“我肯給你一千塊大洋,就已經是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你還要我怎么樣!”
“好,好......”連說了幾個好之后,女人上了馬車。
吳友德掉轉馬車,女人不停的回頭,直到朱臺山轉身進府。
紀墨懷疑她在演戲,但是沒有證據。
打著哈欠,靠在背后的包袱上。
到了鎮公所,他道,“你先住這里,等我租好房子你再搬。”
“就是,就是。”麻三跟著附和道,“鎮上有房子的人家多,但是有干凈的不多。”
“那你覺得誰家最干凈?”紀墨知道問他準沒錯。
“當然是張一茹家。”麻三毫不猶豫的道。
“嗯?”紀墨沒好氣的道,“你別鬧了,那房子都要塌掉了。”
“鎮長,你不能光看外面啊,”麻三急了,“外面是木頭做的護墻,里面是石頭砌的夾墻,好著呢。”
“真的?”紀墨有點懷疑。
“當然是真的!”
麻三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接受別人懷疑他的專業性!
在大東嶺,他已經不再做老本行,但是出于職業的本能,他總是忍不住觀察啊!
大到誰家有幾間房,幾口人,小到有幾根房梁,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