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白天那么自信滿滿,全是吹牛了?”
紀墨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沒好氣的道,“怎么說的,做人要低調,現在怎么樣,臉疼不疼?”
賈海利見紀墨望向他,便得意的道,“鎮長,我早就跟你說過,我這耳朵好使著呢!
就你還不信?
你說你光指望他們,他們就什么問題都沒看出來!”
最后還是得靠他賈海利!
保慶啐一口道,“瞧把你能的,等會你打頭陣,行不行?”
賈海利訕笑道,“保慶哥,我沒你這么英雄,你放心,我給你在一旁掠陣,替你助威。”
眾人皆是癟癟嘴,沒有一個人肯信。
這家伙不是一般的膽小,哪怕是下河給馬刷毛,都是不肯輕易換位置的,生怕踩到不知道的暗坑把自己給淹死。
吳友德把馬拴好后,緊跟著道,“人拿住沒有?”
旁邊的邱陵道,“我爸和我叔去了。”
吳友德正要說話間,賈海利突然道,“有人來了。”
“誰?”吳友德瞇縫著眼睛,拿起靠在墻上的長槍,直接拉桿,對著墻頭上的兩個黑影,黑影沒有回應。
等兩個黑影跳下來墻頭,他才沖著已經沖過去的保慶喊道,“自己人。”
保慶收住腳,放下拳頭,問道,“邱武?”
“是我。”邱武點著煙后,順手用手里的火柴把窗臺上的煤油燈點著了,院子里一下子亮起來。
吳友德問,“人呢?”
邱武道,“直接沉河里去了。”
齊備著急道,“萬一......”
“沒有萬一。”吳友德笑著道,“他哥倆沉下去的人,就沒有一個飄上來過。”
向來很少說話的邱文突然冷冷的道,“你要是怕被人發現,你可以再給撈上來。”
“得,你說了算。”齊備不再言語。
紀墨從麻三那里要了根煙,坐在辦公室里,兩只腳搭在桌子上,抽自己的煙,不去管他們的事。
因為自己有一項許多人沒有的高貴品質,那就是自知之明。
起碼能保證自己不會死于“無知”。
“鎮長.....”麻三把一杯茶放到了紀墨面前的桌子上。
“干嘛?”紀墨感覺麻三的眼神有點瘆人。
“鎮長.....”麻三好像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你這是戀愛了?”紀墨憑著直覺問。
“戀愛?”麻三琢磨會新詞后,訕笑道,“她對著我笑了!”
“誰?”紀墨隨口問完,緊接著就反應過來了,接著道,“是祁沅君對著你笑了?”
“是的,”麻三跟著小雞啄米似得點點頭,興奮地道,“你不是回去了嘛,我就去老陶家旅店打聽消息,順路,剛好就那么巧,讓我給碰到了,她先對我笑的。”
“沒說話?”紀墨問。
“鎮長,我不敢!”麻三搖搖頭。
紀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笑著道,“以我的經驗是早表白,早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