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何處?”
“那邊!”
令狐春的目光隨即投向兩個正從圍觀路人身旁經過的男人背部上。
這兩個男人身穿青色漢服,腰間別刀,騎著棕色馬匹。
李在古錯過了他們的樣貌,只能看到他們的背部。
他們坐在馬匹上,背部依然挺直,一看就是練家子。
“走,我們跟上去!”
李在古說著,驅馬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其他人沒說什么,緊跟其后。
“你明知道方才那個無賴是左仆射裴寂侄子,為何還敢教訓?不怕惹禍上身?”張如蓮小聲對李在古說道。
“管他是天王老子的侄子!我就是看不慣那種恃強凌弱之人!”李在古不以為然道。
“你怕了?”李在古瞥了一眼張如蓮。
“我才不怕,只是裴寂位高權重,得罪他,恐怕以后有麻煩。”張如蓮顯得有些無奈。
“以前見你任性胡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你也會怕權貴?”
李在古言語之中,帶著些許嘲弄。
“我都說了,我不是怕,而是……擔心你。”張如蓮連忙解釋。
聽到張如蓮說擔心自己,李在古心里一暖。
“我曾聽聞,裴寂早年喪父喪母,是由他兄長帶大。后來他兄長去世,就把他兄長的兒女視為己出。”
張如蓮皺起眉頭,繼續說著。
“換句話說,裴寂對侄子的愛護勝于其親兒子。”
“父親還告訴過我,裴寂城府很深,心胸狹窄,得罪他的人,他不會隨便放過。”
“放心,我等不會有事!”李在古滿不在乎道。
略微頓了頓,他緊接著道:“你別忘了,我等此次來長安,是帶著特別任務,況且身上還肩負著向圣上匯報軍情急報的責任。方才那六人堵塞道路,我等可以告他貽誤軍情之罪!”
“裴寂若是找我等麻煩,就告他侄子貽誤軍情,到時看看到底是他有麻煩,還是我等有麻煩!”
“對,你講得對!”張如蓮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了笑意。
……
長安城!
大唐都城!
興建于隋朝,氣魄宏偉!
此時的長安城,還沒到萬邦來朝之境況。
加上幾年前才平定各種勢力,城內很多建筑在建設中。
盡管如此,當李在古等人跟蹤那兩個青衣男人進入長安城內的時候,令狐雪和閔破胡還是忍不住發出感嘆!
“哇!這就是長安城?!實在是太壯觀,太宏偉!”
他們都顧不上盯著那兩個青衣男人,只顧著東張西望。
眼前的所有一切,對于他們來說,都是那么的新鮮、奇怪和震撼。
李在古和張如蓮感到意外。
長安城與他們離開前相比,又變了很多。
建筑變多了,商鋪和來往的人也更多了!
李在古通過他這副身軀上的腦袋,重拾關于自己曾經在長安城所經歷的一切。
李家和張家都在長安城中。
雖然張寶相鎮守甘州,但他的家眷大部分留在京城。
其主要原因是朝廷為了防止邊城守將叛國投敵,故留下家眷作為“人質”。
“別顧著看其他,快盯著目標。”張如蓮忽然出聲,提醒令狐姐妹和閔破胡。
令狐姐妹和閔破胡只好重新盯著前面那兩個青衣男人。
李在古也回過神來。
那兩個青衣男人入城后,牽著馬來到長安西市。
普通老百姓,是不能在長安市集隨便騎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