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唐儉身旁的侍從?”趙德言驚疑道。
李在古斜睨著趙德言,嘴角微揚,掠過一抹冷笑,沒有出聲。
趙德言這才真正明白,所謂護送唐儉和安修仁的唐軍全是大唐精兵強將。目的就是趁著議和之談,潛入鐵山,與鐵山外面的唐軍里應外合。
他現在意識到已經太遲,自己身為頡利可汗軍師,玩計謀根本玩不過大唐的能臣良將。
“將軍,既然你我相識一場,求將軍饒德言一命,德言下輩子愿為將軍做牛做馬!”趙德言求道。
“下輩子?”李在古不屑地冷笑一聲,“不如本將軍下輩子再饒你一命可否?”
趙德言臉皮抽動幾下,哭喪著臉,急忙道:“德言一時著急,講錯話,德言愿下半輩子為將軍做牛做馬。”
“就你能替本將軍做牛做馬?你懂馱犁?你懂載人?”李在古嘲諷道,“本將軍看你做狗還差不多!”
趙德言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心里有怒,自然不敢表露出來。
“你要做本將軍的狗,本將軍也不要。”李在古繼續嘲諷道,“像你這種人,不對,應該說像你這種畜生,也只配做異國人的狗。”
面對李在古的羞辱,趙德言有怒不敢言。
“你要做異國人的狗,那是你的選擇,本將軍不想理會,可你竟然幫著頡利殘害自己的同胞,甚至為了討好你主子,以同胞的身體作為盾牌,簡直喪心病狂,豬狗不如!”李在古語氣變冷。
趙德言看到李在古的雙眼浮現出陰寒的殺意,不禁打了個寒顫。
“將軍罵得對,在下豬狗不如,在下知道錯了,不該替頡利做事,在下賤命一條,不值得將軍殺,求求將軍饒過在下。”趙德言跪地磕頭,像一條搖尾乞憐,不要任何尊嚴的狗。
李在古看到趙德言這樣,更加鄙夷。
“你說得對,你確實不值得本將軍殺。”李在古鄙視道,“若半將軍親手殺你,簡直是臟了本將軍的手。”
“對,對,殺了在下會臟了將軍的手。”趙德言連忙道。
“行,本將軍不殺你。”李在古冷冷道。
趙德言心里一喜,沒想到對方就這樣饒了自己。
“不過,若要本將軍不殺你,還有條件。”
趙德言心里一窒,也只能說道:“將軍請說,任何條件在下都能答應。”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選擇,也只能這樣說。
“本將軍的條件很簡單……”李在古故意拉長語氣道,“那便是要你自殺謝罪!”
趙德言那顆心頓時像是掉進冰窟里面似的,涼了一大截。
對方從頭到尾都是在耍自己,根本就是要自己死。
“將軍,求求你饒了在下。”趙德言慌忙又磕頭求饒道,“對了,在下知道很多關于頡利的秘密,若將軍饒了在下,在下會將頡利的所有秘密告知將軍。”
李在古臉色一沉道:“你這是在跟本將軍講條件?”
“不敢,不敢。”趙德言急忙道,“在下只是想以頡利的秘密換回一條賤命。”
“若換做以前,本將軍對頡利的秘密會有興趣,可如今頡利已是一條喪家之犬,本將軍對他的秘密毫無興趣。”李在古滿臉不屑道。
趙德言的臉變成土灰色。
“破胡,你之前做獵人是否宰過牲畜?”李在古忽然對身后的閔破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