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微微一怔,矢口否認:“怎么可能,我只是幫了馭獸系一個小忙,人家感謝我而已。”
“你幫了馭獸系什么忙?”段煉狐疑道。
孟超想了想。
說自己把食物中毒的巫舞送回馭獸系,好像不太可信的樣子?
“我幫馭獸系的同學們,解剖了他們的生化獸來探傷,所以,人家請我吃頓飯,就這么簡單。”他攤了攤手說。
“什么!”
段煉勃然大怒,周圍同學也議論紛紛,“你幫馭獸系探傷,這不是增強他們的實力嗎,難道你不知道,馭獸系是武道系最大的敵人!”
“不是敵人,而是對手,馭獸師又不是怪獸。”
孟超雙手背負,非常誠懇地看著段煉,淡淡道,“段煉同學,你知不知道身為一名高手,最害怕的是什么?”
段煉愣了一下,怒道:“什么意思,你昨天沒來給武道系吶喊助威也就罷了,白天我們剛剛輸給馭獸系,接著你就跑去幫人家探傷,晚上還和人家宵夜,怕不是去吃馭獸系的慶功宴吧,這件事,你必須解釋清楚!”
“身為一名高手,最害怕的不是對手變強,而是寂寞。”
孟超的目光穿透段煉,投向無盡的遠方,他的眼神寂寞如雪,嘆息道,“高處不勝寒,沒有對手的日子實在太寂寞了,唯有棋逢對手,你追我趕,才能激發出最強勁的修煉原動力。
“今年是馭獸系的‘小年’,除了一兩個出類拔萃的天才之外,并沒有太值得認真較量的對手,面對這樣的馭獸系,恐怕你們都提不起什么精神來修煉和戰斗吧,哪怕真的碾壓了這樣的馭獸系,又有什么意思,無趣,乏味啊!
“所以,我想方設法,讓馭獸系變得強大一些,才能刺激大家更加瘋狂地修煉,上演一場轟轟烈烈的龍爭虎斗,大學這幾年才不至于荒廢。
“只有弱者才希望依靠對手的羸弱來取得勝利,強者總是聞戰則喜,遇強則強的,段煉同學,你覺得對嗎?”
段煉目瞪口呆。
同學們都瞠目結舌。
偌大的操場鴉雀無聲。
道理……好像是沒錯,但是從孟超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覺得不對勁啊,就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上課經常遲到早退睡覺,對練時手腳軟趴趴像得了肌無力癥,到了食堂就瞬間精神,和狂犬病一樣嗷嗷直叫,社團活動從不參加,反而和進修班里的怪大叔們廝混在一起的家伙,也有臉說出“聞戰則喜,遇強則強”這種話?
明明就是看院系對抗賽里,武道系落了下風,趕緊去抱馭獸系的大腿,準備轉過去,一定是這樣吧?
怎么搞得好像,他是去指點馭獸系一樣!
段煉捂著心口,滿臉要吐血的表情,實在忍不住:“你……”
“多說無益,段煉同學,我明白你的意思。”
孟超攔住,目光炯炯,“你不就是新生測試之時,偷雞不成蝕把米,一直耿耿于懷,想要報仇雪恨么?
“大家都是武者,切磋嘛,小事,無需找這么多理由。
“反正新手保護期已過,院系對抗賽已經結束,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要來找你的!”
兩人的目光都在瞬間變得犀利。
氣氛劍拔弩張,空氣仿佛都在這一秒凍結,又在下一秒鐘沸騰起來。
誠如孟超所言,武道系學生之間的切磋,比一日三餐還勤快,同學們見兩人的眼神已經拼上了刺刀,立刻很有默契散開一個大圈。
“段煉對決孟超,你們說,誰會贏?”
“肯定是段煉吧,他這一個多月修煉比孫雅和謝鋒都要瘋狂,《狂獅亂舞》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他在新生測試上,的確輸給了孟超。”
“那是孟超騙他,把胳膊塞進地上的窟窿啊,段煉的胳膊比我們的大腿還粗,死死塞進窟窿,手里還捏著一把怪獸幣,像是被鎖在地上一樣,當然打不過孟超了!“
“但現在,段煉的傷也沒好透。”
“那又如何,段煉的實力比剛入學時,提升了150%都不止,一只手都能打贏!”
就在同學們議論紛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