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就是這樣,兩名鄰居的無辜慘死,是一場性質極其惡劣的謀殺;但行兇者金永強之死,則是一場惡有惡報的意外。”
“……”
孟超掛著滿臉“你他媽不是在逗我吧”的表情,盯了申玉鵬半天。
申玉鵬在他的凝視下,慢條斯理喝完了一碗粥,又喝了第二碗。
“傷口呢?”
孟超道,“如果金永強這頭生化寵獸,是被同類抓傷或者咬傷,才感染了病毒,傷口在哪里?”
“傷口極有可能在缺失的血肉上。”
申玉鵬道,“你知道,這頭生化寵獸的攻擊格外激烈,制服它的鄰居不得不下了重手,打得血肉模糊,將很多傷口都掩蓋掉了。”
“可是——”
孟超難以置信地說,“金永強的傷口表明,他是被寵獸一擊必殺,這頭狂性大發的生化寵獸,攻擊也未免太犀利了一點吧!”
“被注射了狂化藥劑的生化寵獸,出現什么樣的攻擊模式都不足為奇。”
申玉鵬道,“我同意,孟超同學通過精彩的推演和想象,的確得出了‘金永強之死’的另一種可能性,但辦案不講可能性,只講證據。
“我們已經將事發前后整個‘世嘉天城’的監控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該小區是近年新建的中高檔住宅小區,很少監控死角,但除了小區內部居民之外,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陌生人出沒。
“而在金永強死亡時間的前后,因為兩頭失控的生化寵獸已經逃竄出來,整個小區都被驚醒,安保措施提升到密不透風的最高級數,更不可能有人侵入進來,偽裝寵獸的方法,殺死金永強。
“再說,你也承認了,‘天工機械’的高層想要殺人滅口,根本不會選擇這個時間點。
“而金永強雖然在金牙巢城欠下一大筆錢,但還沒多到別人要置他于死地的程度,巢城中人很知道分寸,沒必要做這么出格的事情。
“至于別的社會關系,金永強只是‘天工機械’一名郁郁不得志的中層,究竟誰會處心積慮,用偽裝寵獸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