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官兵欺壓平民,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這樣的事情張俊并非第一次遇到,早已見怪不怪。
只是注意到趙榛的表情時,張俊發現趙榛的怒氣……難以掩飾。
張俊知道趙榛在想什么,立刻及時提醒。“官家莫要過問此事,若是暴露身份,難免會有麻煩。”
張俊并不想額外生事,只想把事情辦完平平安安的返回應天,最主要的是趙榛的安危。
與此相比,民間的一些不平之事根本不值一提。
“這里是劉光世的防區吧。”
“對,劉光世的駐地便在北邊不遠的齊州,襲慶這邊的軍兵也受其統轄。”張俊回應道。
不遠處的宋兵依然在毆打著賣餅的小販,直到最后,從小販的身上搜羅些錢財便是揚長而去。
甚至在和幾個年輕的女子擦身而過的時候,刻意的觸碰了一番。
在女子驚恐的跑開之后,更是指著其背影調笑起來。
周圍的民眾敢怒不敢言,無人上前制止,甚至幾個雜役模樣的人,也裝作沒看見,不敢惹事生非。
這更助長了他們的威風,在這襲慶城內橫行。
“劉光世部的人,可真是沒有一點軍紀可言。”趙榛沒有出手,他也清楚現在不宜暴露身份,這件事情只能回去再說。
“劉光世現在可是擁兵數十萬,甚至比岳飛的北伐軍數量還多。”張俊在一旁解釋道。“只是那數十萬人,能戰者寥寥,都是劉光世收降了河北山東一帶的流民,匪賊,但又不加以訓練,以至于匪氣尚存,為禍百姓。”
趙榛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之前的主要敵人為金人,為了盡快平息國內的動亂,默認了劉光世這種處理內亂的方式。
現在北方的邊境基本被岳飛穩定了下來,內部大體安定,劉光世手下這些大量的**,也應當得到更有效的治理。
“劉光世部的隱患也很容易處置,只需返回應天之后,將其召回,并分割其兵權,集中于一地便可。”張俊在一旁建議道。
“你說的也可,但還有更好辦法。”趙榛輕出一口氣,這并非特別麻煩的事情。即使不用現代的知識,也很容易解決。
不過如何解決,也總要等返回應天之后。
但現在,趙榛一行的北去之路并非那么容易。
趙榛覺得他們這些人已經足夠低調,不惹事,也不露富。
但仍然被人盯上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似乎也只能解釋成,這一身與生俱來的氣質,是無論如何掩飾,都難以掩飾掉的。
“剛才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服么?”
幾個宋兵攔住趙榛等人的去路,甚至那為首的人都已經欺近了趙榛的面前,低著頭冷冷的和趙榛對視著。
他們欺壓百姓的時候,趙榛并沒有出手,只不過路過他們身邊的看了他們一眼。
但那眼神就足以讓這些**感覺到這些人的不同,沒有尋常百姓的害怕,沒有雜役們的躲閃。
甚至是趙榛身旁的這幾個人,雖然沒有和他們對視,但態度上卻沒有絲毫對他們的懼怕。
于是,這幾個**攔住了趙榛,小臉紅成了泡泡茶壺,看起來是喝了些酒,那吐出的氣息都有一種讓人惡心作嘔的味道。
“問你話呢。”
趙榛緊皺眉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