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出來的那個人甩開朱國強的手說道。
“這些人分不清楚,可是天朝怎么也分不清楚呢?怎么就任由那些人在那里胡說八道呢?”
朱國強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他甚至能夠理解李鴻章口中的——大明致上的原因,他不愿意再為了所謂的藩國去流血。這不正是當年自己擔心的嗎?為了所謂的太平盛世,而選擇保守。
“所以,這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是嗎?”
朱國強自言自語道。
他們為了能夠安享太平,可以選擇綏靖,可以坐視藩國的混亂與動蕩,而不發表任何意見,或者說給藩國以支持,但是這樣的綏靖會換來什么樣后果呢?
這些英格蘭人……
看著那些叫好的圍觀者,他們確實不像是英格蘭人,甚至眼下的英格蘭,看起來與其說像英格蘭,倒不如說像另一個世界的巴西,沒錯,就是巴西了,他們的膚色不像傳統的白人那么白,頭發卷曲,看起來像是歐洲人,但總帶著一些尼個的痕跡。
其實,在整個歐洲這都是極為普遍的,面對成年女子的大量流失,為了保證本國人口的增漲,歐洲各國紛紛開辟非洲殖民地,同時鼓勵白人與土人之間進行通婚,除了鼓勵與土人通婚以外,像法蘭西等國還先后頒布了相關移民法令限制“女子外流”,防止人口減少,可是每年仍然有數以十萬,甚至百萬計的歐羅巴女子通過各種渠道前往大明以及諸侯國,所以在長達一百多年的時間里,在英格蘭幾乎每個家庭都會存在土白混血,也是家庭關系決定的——在這里許多家庭都購買了女奴,就像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的新大陸干的那樣。只不過在這里,那些女奴不僅要干活,而且還要都充當生育機器的角色,盡管家庭地位始終在底層。在英格蘭如此,在非洲的殖民地更是如此,他們除了鼓勵種族通婚以外,還頒布了相關法令掠奪土人部落,男人變成了奴隸,在種植園里勞作,女人則成了他們的生育機器。
總之一句話,這些歐洲人把他們在新大陸干的那些事情,在歐洲和非洲又重新上演了一遍。畢竟,那一切不過只是他們骨子里的本性罷了。
而現在,這些早就改頭換面的英格蘭人,也許,有一天,他們會成為大明的敵人,如果再繼續這樣坐視不問的話。
“你還是大明人嗎?如果再這么不聞不問的話,大明天朝就會失去所有的藩國!”
年青人激動的大喊道,看著他卷曲的頭發,略黑的皮膚,看著他充滿憤怒的表情,朱國強突然有些感動。
或許,這就是教化的力量吧,對于這個英格蘭人來說,他心里對大明充滿了濃厚的情感。
“有你們在就不會!”
朱國強的語氣顯得極其認真。
“天朝之所以能夠存世數千年,屹立于世界之巔,并不僅僅只是因為天朝做了什么,而是每一個人都愿意為天朝做什么,古往今來,無數仁人義士前撲后繼,才有了如今的天朝,天朝或許現在并沒有做什么,但是因為你們的存在,這里永遠不可能成為他們的天下!”
冷眼看著那些人,聽著他們在那里吹噓著與法蘭克人同文同種,吹噓著什么讓天朝人滾出歐洲。
“歐羅巴是歐羅巴人的歐羅巴,天朝人……從這里滾出去!”
聽著那邊的激動的喊聲,朱國強在心里默默的說道。
“歐洲是不是歐洲人的歐洲不一定,但英格蘭,肯定是大明的英格蘭!”
他之所以會如此深信不疑,是因為在遠處的租界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明的日月旗,大明的租界仍在,日月旗仍在,這里就是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