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閉著眼懶洋洋:“我招待他們是為了對付陳丹朱,現在摘星樓一個鬼影子都沒有,陳丹朱已經輸了,不用對付了,我還招待他們干什么。”
“這可不只是對付陳丹朱的機會,這是收攏人心招募俊才的好機會。”五皇子低聲說,“你還不知道吧,這幾天齊王太子那小子天天泡在邀月樓,與士子們吟詩作對,還拿出從齊國帶來的奇珍古玩的筆墨紙硯做獎賞,這才幾天,京城讀書人都在盛傳齊王太子惜才豪爽了。”
周玄閉著眼嗤笑:“理他那個傻子呢。”
“你可別笑人家傻。”五皇子說,晃著書卷,“在這些讀書人中有了聲望,你就算去皇帝跟前告他的狀,皇帝也不能罰他了。”
周玄嘲笑:“告他?”他睜開眼一個翻身坐起來,“我只會先打了他,讓他去告我。”
五皇子一想,哦,這也是個辦法,他拍了拍周玄的肩頭:“好了,你躺下繼續睡吧。”
說罷拎著書卷疾步走出去了。
周玄可以用這個辦法混吃等死,他和太子可不能,所以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五皇子坐上車駕,又微微瞇眼,看到另一邊也有負責出行的太監們在準備一輛車,這種規格是皇子公主的。
“是誰要出去?”他問,“金瑤又要偷偷跑出嗎?”
陳丹朱又惹了麻煩,金瑤公主為了陳丹朱偷跑出了皇宮,皇后大怒,這次涉及國子監徐洛之儒圣的事,皇帝也不求情了,金瑤公主被嚴厲的禁足了。
小太監去打聽了,回來告訴五皇子:“是三皇子。”
三皇子啊,五皇子的眼睛瞇了瞇:“三哥應該不是要去寺廟吧?”
小太監也知道如今對三皇子的傳言,他低笑說:“可能去探望丹朱小姐吧。”
三皇子現在為了紅顏越來越不安分了,為了討美人歡心到也罷,希望他不要有別的不安分,比如去邀月樓什么的。
五皇子放下車簾:“走,我們速去邀月樓。”
五皇子的車來到邀月樓時,樓里已經很熱鬧了,連門外都擠站著人,踮腳看廳內,廳內更是人頭攢動,視線都凝聚在正中的臺子上,有幾位士子正在辯論什么,其中有位公子言辭最激烈,說的其他人紛紛后退,四周不斷的響起叫好聲。
“這是誰?”五皇子掀著車簾問。
在這里負責盯著的隨從忙近前低聲說:“是楊敬,楊二公子。”
這是誰?五皇子一時沒想起來,隨從忙介紹就是那個被陳丹朱誣陷關入牢獄,又因為咆哮國子監又被關入牢獄的前吳士子。
五皇子想起來了:“他怎么出來了?”
隨從還沒說話,廳內一場激辯結束,看著只剩下楊敬一人獨立,坐在一旁的一個華服王冠年輕人撫掌大笑:“好,楊公子果然才學出眾不凡,就算那陳丹朱再三玷污,也難遮擋公子絕世風華。”
雖然不是人人都贊同吧,也有不少附和贊聲圍繞著神情清冷孤寂獨立的楊敬。
五皇子看到這華服年輕人,撇撇嘴,不問了,跳下車。
在對面的摘星樓,看到這一幕的陳丹朱皺眉:“這傻子又是什么人?”
竹林木然道:“齊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