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苦笑:“他活著本就沒什么意思了。”
周玄對他擺擺手:“知道問不出你什么,的確是,他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小兵施禮,又道:“侯爺,我們跟著你活著還很有意思的,您吩咐交代的事我們一定做好,京城這邊,我們都盯著死死的,太子的人向四面八方去了,估計會召了不少人手,是現在跟上斬草除根,還是等他們再來一網打盡?”
周玄將他端來的茶一飲而盡:“當然是,什么都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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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因為皇帝病好廢太子而熱議的時候,鴻臚寺新的使者快馬加鞭日夜不停趕往西京,將皇帝醒來的好消息告訴了金瑤公主。
金瑤公主住在西京的皇宮里,等候西涼使者送消息給西涼王。
她已經沒有先前的害怕,楚魚容送的魚符就掛在身前,也知道父皇不會死去,而且一進西京,就有六皇子府留守的袁大夫偷偷送來十個人當貼身護衛。
“這是六殿下的吩咐。”袁大夫低聲說。
袁大夫還住在六皇子府,只是整座府邸都被接到消息的西京官府查封。
袁大夫因為沒有在京城,逃過了被當做同黨,但被嚴加看管——當然,看管是看不住的。
盡管早知道父皇會平安無事,聽到從京城來的使者親口說的時候,金瑤公主還是歡喜的落淚。
“我就知道父皇一定會好的。”她說道,六哥從來都不會騙她的。
使者不覺得公主的話還有別的意思,將更多消息告訴她,比如太子被廢了,胡大夫原來沒死,被齊王藏在宮廷里,治好了皇帝,胡大夫是被太子暗害之類的。
金瑤公主知道的內情比這位使者知道更多,比如胡大夫根本不是大夫,聽的心不在焉又有些似解非解,所以,胡大夫是楚修容的人?
三哥,他要做什么?
父皇雖然好了,皇城的局勢還是不明啊。
使者講著講著看到金瑤公主沒有半點好奇歡喜,反而皺起了眉頭,眼神有些憂傷——他明白了,女孩子更關心自身呢。
“殿下。”他說道,將皇帝的話轉述,“您也不用跟西涼王太子成親了,陛下拒絕了。”
金瑤公主綻開笑顏,這才是大夏的皇帝氣勢嘛。
鴻臚寺的使者到來的第二天,西涼的使者也回來了,興高采烈的說西涼王太子親自來了,帶著山一樣多的彩禮,請公主允許他們入境迎娶。
鴻臚寺的使者出面見了他們:“皇帝醒了,有話跟西涼王說。”讓西涼使者帶路,“本使親自去見西涼王太子。”
西涼使者只能遵命,金瑤公主也要跟著去:“我既然來了,怎么也要見一見西涼人。”
鴻臚寺的官員們勸說“往邊境那邊還有段路。”“邊境荒涼。”甚至還低聲說西涼人長的很兇丑。
金瑤公主哈哈笑:“我要是害怕的話,就不會來到這里了。”
諸人無奈只能同意,準備了更多的兵馬護送,第三天,金瑤公主的車駕在官員兵馬的護送,西涼使者的引路下緩緩向西京外走去。
此時天剛亮,街上的行人不多,但公主的車駕還是被攔住了。
“公主,公主。是我,是我。”
金瑤公主掀起車簾,看到那個被兵衛攔住,揮舞著手,嗓子沙啞喊著的路人,他風塵仆仆,面容憔悴,雖然沒見過幾次,也許久沒有再見,金瑤公主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個書生當時伸手比劃著說:“我是走字遙,跟公主的金身不一樣。”
“張遙。”金瑤公主驚訝的喊道,“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