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當時勸丹朱小姐了,想去這里玩什么時候都能去,殿下正等著你呢,何必現在去。
當然,竹林說的話丹朱小姐才不會聽。
王咸哈哈哈笑:“了不得,丹朱小姐不是出嫁,是要出家了。”
楚魚容被他說的笑了:“她去停云寺出什么家!”
王咸捏著胡子:“誰知道呢,想出家在哪里都能。”
楚魚容不理會他,雖然覺得陳丹朱不會再反悔,但還是忍不住抬腳向外走:“那我去停云寺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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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停云寺宏大莊嚴,前殿香火旺盛,后殿禪師堂肅穆。
禪師堂前擺著一張棋局,慧智大師和皇帝正在對弈,皇帝不知是冬天穿的厚還是長胖了,但當一步棋落后,他非常敏捷的一探身,抓住棋子“朕放錯了,重來。“
慧智大師抓住他的手腕:“陛下,落棋無悔。”
皇帝瞪眼喊道:“朕是皇帝!”
慧智大師有些無奈:“皇帝也不行啊——”
“大膽,你是在忤逆朕!”皇帝立刻發火了,面色陰沉。
慧智大師倒沒有什么害怕:“陛下怎么變得脾氣越來越大?前一段傳言有些大臣都嚇得裝病不敢上朝了。”
皇帝怒聲道:“那些庸臣,敢來上朝,朕砍了他們的頭。”
這話聽起來就更可怕了,但慧智大師反而笑了,哎,真要砍頭,不上朝也能將他們從家里拖出去啊,眼角余光一閃,就看到皇帝一邊怒聲,手卻靈活的在棋盤上挪動棋子!
“陛下!”慧智大師也生氣的喊,去抓皇帝的手。
“師父——”院子里響起更大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
慧智大師就見不得這種遇到點事就慌慌張張的,作為皇家寺廟的僧人怎么還能這樣上不得臺面!
他看著奔來的弟子,劈頭呵斥——“無禮!皇家寺廟有什么不好的!”
弟子忙站住腳,結結巴巴指著外邊:“陳,陳丹朱來了。”
話音落,就見原本還探身去拿棋子的皇帝,往軟椅上一躺,哎呦一聲:“她怎么來了?朕頭疼!”
慧智大師則站了起來。
“陳丹朱!她現在還在這里干什么?都已經——”他緊張的說道,然后看向皇帝。
皇帝被慧智大師看的發毛,但沒有先前那么威武,而是帶著幾分病弱:“看朕干什么?朕現在傷重的很,誰都不見——陳丹朱更不見,見了她朕會立刻氣死。”
慧智大師失笑,忙指揮著弟子和站在一旁的進忠太監“快快快,去我的禪房,我和陛下躲躲——不是,去閉門下禪棋,誰都不見。”
皇帝也贊同這個意見,甚至顧不上坐轎子,自己急急的就走,進忠太監只能攙扶著他。
眨眼后院就空無一人。
......
......
楚魚容站在停云寺,身形僵硬。
這種感覺,還是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才有的。
他知道自己在停云寺,但這里又絕不是他所知的停云寺。
他的身邊有無數的影子在撕殺。
鬼地嗎?佛門圣地竟然也能有鬼魅?
楚魚容有心說話,但發不出聲音,他看著前方的大殿,直覺告訴他要往那里去。
兩個鬼影撕殺著在他眼前滾過,楚魚容能嗅到血腥氣,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當年第一次上戰場他都沒怕過,這世間沒有什么事能讓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