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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獸醫站是個大單位,比派出所大多了。
挺大的一個院子,大門兩邊還是新蓋的二層樓房。
趙起武和柳清影抱著金子跑進來,還沒等他們喊人,就有個年輕人看見了過來說道:“怎么了這是?好家伙,這是藏獒吧?真不賴。”
“它被人偷走了,剛找回來,挨打了。你看這條腿,都不敢挨地走路。”柳清影搶著說道,小丫頭就是心軟,說著眼淚豆又快下來了。“它這么可愛,那些人簡直太可惡了。”
“別急別急,我看它沒多大事兒。再說這么大的狗,有點傷也能恢復好,沒事的。”年輕人就是站里的獸醫,本想自己上手,看了看狗遲疑了下。“你們等下,我喊我師傅過來。你們這狗挺金貴的,還是讓我師傅看吧。”
大門兩邊的一樓就是藥房和工作人員的辦公室,人都在,年輕人喊了一聲就出來個中年醫生,還穿白大褂呢!
趙起武把情況一說,醫生直接就上手了。
金子還縮著腿不讓摸,趙起武只能硬著心腸,扳著它的腿讓人家看。
中年醫生摸了足足兩分鐘,點點頭:“沒事,不用擔心,骨頭沒傷著。狗比人耐揍,它現在是疼的,過一會兒就好。”
“那用不用開點藥啥的?”趙起武問道。
“不用。”中年醫生笑了起來。“動物的恢復能力強,狗又不是別的,也不用干活,回去給它喂點好吃的就行。”
“連消炎藥也不用嗎?它可是受過傷。”柳清影還是擔心。
“真不用。”中年醫生態度挺好的。“你們非要想干點啥,最多給它打個疫苗,別的就不用。”
“疫苗?”趙起武覺得自己聽到了關鍵詞。“就有什么疫苗需要打?能防腦炎嗎?”
他就知道腦炎,因為親眼見過,記憶特別深刻。
“疫苗就多了,狂犬疫苗,還有防傳染病的。不過專門給狗防腦炎的沒有,只能小心點,別讓它得上。”醫生說道。
“那得上了怎么辦?”趙起武追問。
“這個病很急的,快點的半個多小時狗就沒了。真得上了,你抱過來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咱們這條件有限。也不瞞你們,真治好的,那不是我們技術好,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醫生這話太實在了,實在的讓趙起武感覺到心里一扎一扎的:“那其他疫苗呢?什么時候打合適?”
“你們這狗有幾個月了吧?那就什么疫苗都可以打了,需要了隨時來。”一聲說道。
“現在打行嗎?”趙起武又問,他想著反正金子這罪也遭了,干脆順便把疫苗打了,至少不用多疼幾次。
“你還是抱回去等幾天過來吧!”醫生看了看金子。“狗也和人差不多,不能一下子給它刺激太多。它這是剛受過驚嚇,它又不是人,聽不懂話,現在給它打針只會讓它更害怕。”
“那好吧!”趙起武有點失望,看來金子受罪也得分幾次。“那我們就回去了,謝謝你了醫生。”
“不客氣,都是應該的。”醫生說完又想起來件事兒,叮囑兩人。“打疫苗了早點來。咱們這養狗的打疫苗的太少,我們這有個疫苗下個月就過期了,到時候給你算便宜點。”
趙起武和柳清影默默無語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么回醫生這話:你這么實在,確定還讓我們再來你們這獸醫站嗎?
也幸虧是獸醫站,要是衛生院,估計這醫生這么說話,那得把人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