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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睜開眼,趙起武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才弄清楚自己在哪兒。
剛動彈了一下,就聽到外邊有人喊道:“神醫醒了!”
外邊火光洶洶,一堆堆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燒著,趙起武看著火光,終于想起自己好像是喝酒了,應該是喝的有點多,就躺在車里睡著了。
不過中午到現在,這里還一直熱鬧著?
很快有人端著酥油茶過來:“神醫醒了,喝點吧!”
趙起武一看那顏色差點跳起來,聞到味道才知道這是什么,端起來嘗了嘗,一飲而盡。
不知不覺車斗處已經涌了一堆人,邀請他下去。
下去就下去,不就是喝醉嘛,有啥了不起。
趙起武晃了晃腦袋,給自己來了一個小治療,就從車斗里跳了出去。
然后才知道,這不是中午的那場宴席了,現在是篝火晚宴。
于是繼續,酥油茶,青稞酒,烤羊肉……
一樣樣的來者不拒,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人家都準備好了,這時候要推辭扭捏啥的,真的挺壞氣氛。
而且這些偏僻地方的人,招待人還是很真心實意的,既然東西準備了,你吃好喝好玩好,他們才開心,覺得自己沒白費勁兒。
不過這次就不多喝了,吃到肚飽,喝到半醉不醉,那是最舒服的。
別扯那什么吃飯八分飽,說這個要么是沒挨過餓,要么是吃不飽……反正趙起武就這么想的,以前他都是八分飽,那不是沒得好吃的嗎?吃的東西沒油水,剛吃飽沒一會兒,就變成了八分飽。
正看著篝火滿足的摸著肚子,傻愣傻愣的占堆湊了過來:“神醫,你中午是把死了的牛治好了嗎?”
“啥?”趙起武一愣,連西薩話都忘了說,反應過來才又用西薩話問道。“我中午干什么了?不是喝醉了去睡覺了嗎?”
“登巴大叔他們要殺牛,你讓他們把牛眼睛蒙起來,用錘子打。”占堆就給他解釋。“然后牛就死了,你又說不能讓它死,就按了按它,把它治好了。”
我勒個去啊!
喝多了我就這么莽嗎?
趙起武當時就顧不得半醉不醉了,反應過來立刻給自己來了個治療,清醒了一下大腦:“占堆,來來來,你慢點說,把當時我都怎么干的,說清楚點……”
占堆是個直腸子的好青年,都還沒意識到號稱神醫的家伙,都不記得自己干了什么,一點點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清楚。
趙起武一邊聽著,腦子就一邊轉了起來。
這事兒,恐怕又得糊弄了!
腦子如同放電影一樣,把自己看過的醫書都給過了一遍。
占堆說話有點詞不達意,講的啰啰嗦嗦的,這會兒功夫來敬酒的,還有附近的人都湊了過來。
大家都很關心這個事兒,但是也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什么,都不問。
現在有個勇敢的二愣子來問了,他們也想聽。
也幸好占堆講的啰嗦了點,給了趙起武足夠的反應時間。
等到占堆講完,趙起武已經很是淡定,面對占堆和周圍人的疑惑,他風輕云淡的說道:“那個啊,當時的情況是,那頭牛只是暈過去了,它沒死。或者說叫假死,別看不動了,其實一點事兒沒有。”
“一點事兒都沒有?”占堆驚訝了,其他人也都傻眼了。“什么是假死?”
“說了你也不懂,簡單給你舉個例子。”趙起武四下看了一眼。“你看那個火堆,是不是看起來像是已經熄滅了?它真的熄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