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連夫人挑起眼角問道。
“家師南月,卻并非家師派我來的。不過在下道侶乃是靈機院掌令弟子執月,日后若是有事,夫人完全可以先掛入靈機院,這身份想必已經足夠。至于之后,還要看夫人如何打算了。”
江云鶴相信連夫人肯定知道執月。
畢竟連夫人的實力也不過是元門境,執月的實力雖然稍弱,地位卻并非常人可比。
“你就是執月和蘇小小爭搶的那個人?”連夫人臉上出現奇異的神色。
“沒想到些許鬧劇以致污名傳到夫人耳中了。”江云鶴略微“羞愧”道。
“你想求我什么?”連夫人反問。
“想請夫人勸水君暫時撤兵。”江云鶴道。
連夫人斷然否決:“那不可能。”
江云鶴輕笑一聲繼續道:“水君如今不過騎虎難下而已,之前兩個月沒打下,再給水君兩個月,他能打得下江普么?難道要這樣僵持下去不成?打上兩個月,朝廷可以忍,打上半年呢?
說白了,水君不過是要姬陵的命而已,再多,也就是要個臉面。
只要水君先行撤軍,之后送上一紙繳文便可。
那姬陵嬌慣跋扈,又喜好玩樂,不會在江普城久呆。
等那他離開江普城,不出三年,便有人將姬陵人頭送上,這天下間義士何其多,姬陵惹出如此大禍,到時必定有人為天下百姓計,剿滅此賊。
到時水君大可將其掛在怒龍江口,到時不但顏面得以保存,一封繳書便有天下義士為其手刃仇人,顏面更是大增。
如此一來,水君雖說攻打江普兩個月,不過畢竟城池未破,念在水君喪子的份上,日后未必有人再提此事。
夫人只要以萬里生靈的大義為名勸水君退兵,便保全了水君的面子里子。等事情成了之后,水君必然大喜,對夫人百般信任,地位更加穩固。”
“還以為你是姬盛的說客,如此看來你倒不是了。”連夫人詫異道。
“就算我是說客,也不是為了那姬盛,而是為了夫人。”
“你方才這些說的倒是好聽,讓我如何信你呢?若是見不到那姬陵的首級,我又如何面對水君”
連夫人聲音慵懶中帶著媚意。
江云鶴繞過案牘,與連夫人對視片刻,見到對方眼中隱藏著某些蘊意。
心中暗道,這連夫人膽子真大。
自己許諾再多,更是給出了《騰龍術》,也難以讓連夫人冒如此大險。
江云鶴心知肚明,臉上含笑,伸手挑起連夫人的下巴,一低頭品嘗些許。
相濡以沫。
他能感覺連夫人的身子非但沒有緊張,反倒更放松了。
“夫人,這投名狀,你還想要么?”江云鶴靠近連夫人耳邊輕聲道。
“你好大的膽子!”連夫人往他耳廓里吹了口氣。
“在下是在取信于夫人。”江云鶴輕笑道。
紅裙飛舞,媚態如刀。
一丈案前翻紅浪,輕舒猿臂攬玉胎;
且聽雨打琵琶響,何妨吟聲且徐行。
風雨過后,江云鶴穿上衣服,一手搭在連夫人的腰肢上。
心中暗道,這條美人蛇果然不是善茬,若非自己前些日子無事看了些書……未必招架的住,果然知識就是力量。
“如今夫人可信了?”
“狗東西,可真是吃了豹子膽,你就不怕水君一刀斬了你?”連夫人聲音軟綿綿的,比起之前更加的慵懶。
“夫人肯么?”江云鶴輕笑道。
水君殺了他,便是斷了水君自己的活路,更是斷了連夫人的退路。
更不用說,今日之事若是被水君知道,第一個死的就是這連夫人。
“在下同門還在等候,時間已久,在下便先告辭了,這水君退兵一事,便有勞夫人了。日后夫人若是有閑暇,不如來巴南一游。”
江云鶴暗道,自己為了這天下的百姓,也算是甘冒奇險。
既然已經說服了連夫人,那就該提褲子走人了,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