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殺了自己親族?而且還是虐殺,尤其你親生父母,被你一寸寸燒死,足足燒了一天。我挺好奇你們這些人的心思,為什么對一些凡人下這樣的重手。”
“倒是沒什么不能說的。”苦老人提起這事倒是頗為平淡:“這七命神術,便是需要盡享人間苦楚。只有他們死,才能成就我,這也是他們的造化了。”
“嘖!果真是喪心病狂。”計元冷聲道。
“喪心病狂又如何?滿天下的人都想殺我,如你,如你……不仍然坐在這與我喝茶么?若真想要維護正道,我便坐在這,你們為何不動手?同樣是惜命而已。”苦老人那張平靜如湖面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表情,一種痛楚與歡愉糾纏在一起的扭曲表情,從腹中傳出的聲音卻是肆意大笑。
江云鶴兩耳不聞外事,反復嘗試對計元使用氣機抓取術無果,卻又改了方法,將氣機抓取術附著在手上,突然朝著計元后腦勺一點抓去。
計元莫名的回頭看他一眼。
“這小蟲子長的挺別致的。”江云鶴輕笑一聲,垂下眼皮。
許久沒使用的數據洪流再次用出,將手上附著的氣機抓取術做了些變化,使其貼近那氣機鎖鏈的數據。
無聲無息間,江云鶴手上的氣機抓取術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江云鶴使用數據洪流便經歷過無數這種情況,并沒有絲毫意外。
而是分析術法崩潰的節點。
好在隨著實力上升,江云鶴控制數據的洪流的手段比以前高明的多,一個時辰后便找到辦法。
數據洪流再次涌出,幾乎瞬間就改變了自身的氣機抓取術,術法卻沒有半點兒崩潰的跡象。
“成了。”江云鶴心中一喜,這是最關鍵的一點,終于完成了。
再次用出氣機抓取術,這次卻沒有被彈開,而是一張大網牢牢將計元散逸的氣機網住。
與此同時,江云鶴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還抓到點兒別的什么東西,隱藏在計元的氣機之下。
江云鶴知道,那是苦老人的氣機。
不過此事并不重要了。
他現在的氣機抓取術與苦老人的鎖鏈幾近相同,接下來只要能斬斷自己的氣機抓取術,也就能斬斷鎖鏈了。
如今只差最后一步。
片刻后,江云鶴睜開眼睛,只聽到苦老人在那譏笑:“打又不打,走又不走,你們打算瞪眼睛把我瞪死么?還是等著我這老頭子老死呢?”
計元和執月神色絲毫不動,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一般。
遠處山頭上,土中冒出一個人頭,正是之前的黃衣漢子。
看著相對而坐的幾個人,黃衣漢子譏諷道:“嘿,這些名門正派就是假仁假義,兩個元門境修士面對苦老也不敢動手。
這消息傳出去,看那些名門正派還有什么臉面。”
黃衣漢子話音沒落,就見場中自始至終都仿佛跟班一樣的江云鶴突然起身揚聲笑道:“橫死還差不多,想要老死,下輩子吧。”
“小子,說起來也算你聰明,知道有人在這等你。不過你在我眼中如同蟲子一般,是死是活我都不在意。”苦老說道。“想要說大話,等你能逃得過千窟山的追殺再說吧。”
自始至終,苦老人都沒在意過江云鶴。
一個氣海境初期的小修士,根本不值得他在意。
“反正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江云鶴突然伸手往計元身前一斬。
雖然沒有任何聲息,計元卻感覺到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被斬斷了。
苦老人臉色突然大變:“小子,你做了什么?”
不等執月動手,計元身子一躍到空中,再一團身便化作一只火鴉,朝著苦老人撲了下去。
苦老人一身修為都在七命邪術上,其他手段對付普通修士還行,哪擋得住計元。
計元忍耐許久,此時全力出手,幾乎轉瞬之間,苦老人就被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