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還草丹這種療傷圣藥在,本身需要禁瑤一個月的傷,一天傷愈,道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然他現在這個藏身之地還算安穩,這么珍貴的藥,就這么被他用了,還是讓陸九重一時間,心中略顯一絲遲疑。
而他的這種遲疑,雖然已被白禮看在眼里。
對此,白禮也沒有多說其他的,只是道:“京城之中,有實力、有執行力、又能讓我信得過人的人不多。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公子可有事情,需要屬下去做。”陸九重聞言頓時了然道。
“嗯,”白禮微微頷首點了點頭,繼而輕笑道:“都說拱衛司的詔獄是龍潭虎穴,不過我不信,所以,我打算親自試試它的成色。”
都說到這份上了,陸九重哪里還不知道,白禮是準備對拱衛司的詔獄下手。一時間,本身就已經足夠感動的心,便有更甚了三分。
畢竟詔獄之中,能入白禮眼的本就不多。
能讓白禮在這個時間點,冒如此大的風險,打詔獄主意的,就更是基本上沒有。
所以白禮這個時候不究其他,率先對詔獄下手,目的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被關押在詔獄的那一對子女。
身為上司竟然愿意為下屬冒這么大的風險,作為下屬,哪怕陸九重這一路走來已經飽經風霜,一顆心早已化作鐵石心腸。
在這一刻也不由為止動容,心起效死之志。
因而陸九重也不多言,接過了丹藥之后,繼而堅定道:“請公子放心,由公子所賜該藥,一日之后,屬下定能痊愈,繼續為公子效犬馬之力!”
“很好,那就這樣吧,”白禮聞言便直接站起身來,同時道:“好好養傷,到時候若有所需,我會派白二來通知你。”
“是,公子,”陸九重沉聲道。
見該交代的,已經都交了個差不多了。白禮準備起身離去,畢竟拱衛司的詔獄也不是泥糊的,可以任由白禮他們折騰。
不找些人來分擔一些風險,減輕一些壓力,以白禮在京城中的人手,還真是未必能夠拿下詔獄,將人給提前劫出。
因而白禮準備這兩天,聯系些老朋友。
一些曾經在京城之中,共同行事的朋友。
比如說黃天教的馬元義。
“還真來了?”
黃天教的據點之中,馬元義眼見手下人送來的白禮的手書,根據其字里行間之中,屬于白禮那獨有的風骨,馬元義確認了書信人的身份。
而也正是因為確認了,才不由不驚嘆。
都這個時候,白禮這個朝廷與處之于后快的人,竟然還敢出現在京城。這份膽量,哪怕是馬元義也不得不道一個服字。
“方主,要去見他嗎?”手下人遲疑道:“這個時候,和他們扯什么關系?,可不是一件好事。到時候,朝廷要是真將我們和他們放一起,以同等待遇處理的話。那……”
“那又如何?”馬元義聞言不由挑眉,傲然道:“我黃天教行事,又何曾怕過這些東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