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縣丞?”葉弘腦海中浮現出那張面白書生臉,他還真有錢啊。回想起自己從庾縣丞手里弄到錢財,葉弘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似乎這些錢,對于這個潁川氏族來說,并不算多大事情。
單單投資這酒樓,就足以超過自己之前所有錢財了。
就在葉弘心思百轉間,一個身影自那酒樓二層木梯上緩步走下來,他一襲白衣,手持拂塵,一派道骨仙風的氣勢。此人正是庾縣丞,他瞇起眼眸掃視著葉弘說,“恭喜縣尉大人列土封王,以后我這個縣丞也要仰仗葉兄庇護啊”。庾縣丞遙遙沖他一抱拳,躬身施禮。
看著庾縣丞那正經模樣,葉弘卻有些莫名搖頭,“庾兄,你這是為何?我何時列土封王呢?”。
庾縣丞揮舞衣袖,拂塵搭在左肩,抿唇笑道,“難道王上沒有將安邑縣賜予你?難道你腰上懸掛的不是王上親筆金牌?”。
聞言,葉弘這才想起晉武帝賜予自己安邑縣做封地,又賜金牌證明的事情。
葉弘從腰間解下腰牌,尷尬道,“我就是一個縣尉而已,你看上面寫著清楚”。
庾縣丞接過金牌看一眼,又仰天大笑起來,“葉兄還真是吾輩同道之人,不求名利,但求一安邑也”。
葉弘很清楚他話中所指,也略微厄首點頭道,“這縣尉確實是我要求王上賜予的”。
庾縣丞再次抿唇一笑,“此縣尉非彼縣尉,你現在等同于列土封王,雖說封地只有一個縣城,卻也好過那些縣令,郡守之人啊”。
看著庾縣丞如此恭維自己,葉弘有些不適應的搖頭說,“其實在這邊陲之地,原本就沒有什么約束,即便是再大官職,也等同于虛設而已”。
庾縣丞也贊同點頭,“原本我也以為自己會被家族捆綁,荒廢與這蠻荒邊陲之地,誰知上蒼有眼,讓我結識了葉弘兄弟,這也算是一種榮幸吧”。
說著,二人彼此惺惺相惜,攜手邁步走入酒樓。
既然知道了這酒樓是庾縣丞所開,那么葉弘這接風洗塵酒,便要在這里舉行了。
于是當他們二人走入二樓正廳時,林捕頭便識趣出去招呼人去了。
葉弘和庾縣丞并肩而坐,此時已經無官職之分了。
庾縣丞沖著葉弘抿唇一笑,“聽說葉弘兄在洛陽遭受一點波折,為兄甚是擔憂,卻鞭長莫及,無法替葉兄解憂啊”。
這話說得很是意味深長,很多涵義,似乎是在有意點醒葉弘。
“庾兄真是消息靈通,坐鎮安邑縣便可知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情”葉弘也好奇盯著庾縣丞。
“只可惜,我們所用千里鴿傳訊也需要一些時間,不然我會讓洛陽家中步曲去搭救于你的”庾縣丞這話說得很真誠,葉弘不疑有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