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淺淡,夜涼如水。
距離縣城七八里開外的一處丘陵地帶,盤距著一窩土匪。
這些土匪占山為王,專門打劫一些往來的客商。
官府曾經圍剿過幾次,但收效甚微。
因為這些個土匪都是四處流竄的,官兵還沒有到,他們已經聞風而逃。
等到官兵一離開,又溜回來繼續當山大王。
聶鴻書上任之后也曾經組織過一次剿匪行動,最終卻折損了不少人馬,只抓到了十幾個無足輕重的小毛賊。
已經接近午夜,山寨里卻依然燈火通明。
數十個山匪圍坐在篝火邊大吃大喝,四周的石屋邊掛了十幾對張貼著紅雙喜的大紅燈籠。
看樣子這幫土匪是在辦喜事?
山下,三個土匪席地而坐,一邊喝酒一邊發牢騷。
“真是有夠倒霉,山上那么熱鬧,偏偏卻輪到咱們三兄弟在山下值守。”
“再熱鬧又怎么樣?又不是咱們入洞房。”
“你小子光想著入洞房?怎么?想女人了?要不明天咱們一起找姑娘樂呵樂呵?”
“嘿嘿,去就去……”
三個土匪正聊的樂呵,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誰?”
三個土匪吃了一驚,齊齊站起身并拔出刀來。
“別激動,在下前來找你們大當家談點買賣。”
“談買賣?”
三個土匪疑惑地打量著顧鳴:雖說腰間懸著一把劍,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中人,看裝扮倒像是個書生。
“朋友哪條道的?”
“儒道!”
三個土匪哪里聽得懂什么儒道?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大聲喝道:“沒聽過,識相的趕緊離開,不然休怪我們動刀!”
顧鳴淡淡道:“那你們大可以試試。”
“反了你了!”
中間那個絡腮胡勃然大怒,不由分說拎著刀惡狠狠劈向顧鳴。
眼見著刀就要砍到目標身上時,手突然一輕……
“我的刀呢?”
絡腮胡傻比兮兮低下頭,愣愣著看著空空的雙手。
另外兩個土匪則瞪大眼看著顧鳴手中的刀……他們根本沒有看清刀是如何跑到顧鳴手里的。
“啪!”
絡腮胡還沒回神,一道冷冰冰的刀鋒卻拍到臉上,當即令半邊臉腫了起來。
痛且不說,這家伙當場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再說一次,趕緊通知你們大當家!”
后面一個小個子土匪一頭冷汗,顫聲問:“不知,不知閣下高姓大名?何門何派?小的也好向大當家稟報。”
“你就告訴你們大當家說,在下顧鳴,乃郭北縣一介讀書人。”
“啊?你是讀書人?”
“怎么?讀書人就不能舞刀弄劍?”
顧鳴舉起刀來伸指一彈……
“鐺~”
一場清脆的聲響,震得三人耳膜生痛。
再看顧鳴手中的刀……更是嚇得一頭冷汗。
因為那把刀竟然斷成了兩截。
“公子請稍等,小的馬上去稟報大當家。”
小個子土匪飛快地說了一句,然后一溜煙順著山道跑上山,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大當家,不好了,不好了……”
一上山,小個子便扯開嗓子大呼小叫。
“混帳!”